可他紧握沈若凝的那只手,哪怕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却依旧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,反而因为无意识的紧张,指关节都微微泛白。
沈若凝望着十指相扣的手,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她又抬眼看向傅宴洲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,每一道伤口都像是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。
那伤口有的鲜红,有的青紫,有的已经结疤,每一道都诉说着他曾经的痛苦和磨难。
她怕吵到手术中的医生和护士,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眼泪却不停地从指缝间溢出。
她咬着嘴唇,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哭声,可悲伤的情绪还是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。
她把傅宴洲的手又握紧了些,用自己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,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傅宴洲力量和温暖。
就在这时。
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傅宴洲的手腕,看到了那三道触目惊心的刀疤。
她的瞳孔骤然收缩,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。
她呆呆地看着那三道刀疤,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她看向沉睡中的傅宴洲,在心里默默地问:“阿宴?你割过手腕吗?为什么?是自杀吗?”每一个疑问都像是沉重的石头,压在她的心头。
手术室内,仪器的声音此起彼伏,“滴滴滴”“嗡嗡嗡”,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首紧张而急促的交响曲。
医生眼神专注而严肃,手中的手术器械不停地变换着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。
护士们脚步匆匆,神情凝重,配合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,传递器械、擦拭汗水,紧张而有序。
沈若凝的目光在傅宴洲和手术中的医护人员之间来回移动。
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着煎熬。
每一次医生的表情变化,每一次护士的紧张眼神,都让她的心跳加速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,漫长而又难熬。
沈若凝就这样静静坐在他身边边,紧紧握着傅宴洲的手。
仿佛她的力量可以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他,帮助他度过这艰难的时刻。
经过一天一夜新伤旧伤的救治。
傅宴洲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随后,转入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