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点点血迹像是盛开的花朵,绽放在雪白的背景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他仿佛失去了理智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为什么伤口已经这么痛了,我的心却还是一样痛呢......”
说完,他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,表情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,额头上青筋暴突而起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。
恰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猛地用力推开,叶嘉衡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。
他一眼便看到了傅宴洲这疯狂的举动,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与愤怒。
“你简直是疯了!”
叶嘉衡扯着嗓子大声吼道,声音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紧紧地抓住傅宴洲的手,试图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。
傅宴洲使足了力气猛地甩开叶嘉衡的手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不用你管!”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倔强。
叶嘉衡没有理会他的拒绝,迅速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药和纱布,准备为他重新处理伤口。
“别胡闹了,你这样伤害自己又能有什么用?”
叶嘉衡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。
傅宴洲沉默不语,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那如墨般的夜色,眼神空洞且无神。
叶嘉衡看着那重新裂开的伤口,眉头紧紧地皱起,责备地说道:“瑾之都已经死了,你就别再拿他跟自己置气了。”
傅宴洲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但依旧没有说话。
是啊,陆瑾之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而自己,还有什么资格跟一个死人去争。
如今所有的人和事倒显的都是他的错,他没资格。
叶嘉衡见傅宴洲沉默不语,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。
他抬起头,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关切:“宴洲,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?”
傅宴洲的眼神空洞,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。
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,依旧一言不发。
叶嘉衡重重地叹了口气,继续为他包扎伤口。
病房里安静极了,只有叶嘉衡粗重的呼吸声和纱布缠绕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