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实回到所里要来耿彪一伙口供仔细翻看,看到那个讲义气一肩扛了的二货,摇摇头笑了,收拾东西就晃悠走了,也不提审他们。
“还是嚣张跋扈惯了,行事粗糙毫无顾忌。”陈实一边走一边嘀咕:“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哇。”
“激素含量?”档案员问:“陈所你什么病,很严重么,怎么还用上激素了?”
“老子一脚踢死你个野鸡丫滴。。。。。。”陈实气得一脚把档案室铁门踢得关上,嘭的一声引得都往这边看。涂华明吓得茶杯都打翻了,还以为所里有人放枪,连忙探头往这边看。
这一肩把事都扛了的小子叫刘斌,才十九岁,跟着耿彪才混了几个月,其他几个老油条不肯扛这事,就他好忽悠。陈实认识他们一家,他爸是镇里高中的门卫,妈在学校食堂打杂。这小子一直以来倒也没坏到哪里去,不知怎么还跟耿彪混上了,为这事还跟老刘吵过几次。
陈实来到高中门卫室,看到老刘正在抽闷烟,就自己拖个凳子坐门口也抽上了。老刘一看,认出是陈实,立马跑过来端茶敬烟的。陈实也不客气,跟他日上白了(聊天)。
过一会,老刘忍不住了,问:“陈所,我家小子跟他老板开车时撞上人了,这事大不?”
“人怎么样?死了就比较麻烦。”陈实随口答道:“要是喝酒了事也不小,起码拘留半年。”
“情况还不清楚呢,今天去看守所也不让见面。”老刘叹息道:“昨晚他老板让人送来二十万块钱,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小,心慌得厉害。”
“咳,老刘,这事可就有问题了。”陈实叹了口气:“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,你小子的事可不是交通事故,是刑事案件。”
“啊?!”只听到同时有人惊呼,陈实回头一看,老刘婆娘也来了。
陈实把耿彪对萍萍一家施暴的事简单说了下,沉痛的说:“萍萍爸高位截瘫是肯定的了,这是一级伤残,重伤,估计判三到十年,性质这么严重,应该是顶格判。加上刘斌还把猎枪的事也扛了,这十年打不住。”
老刘一下子从凳子上翻倒在地,老刘婆娘也嚎啕大哭起来。
陈实扶起老刘,安慰两口子说:“如果没有这二十万送家里,那还不好说,可送来这么多钱,那一定有鬼。”
“我得见他一面,我要亲口问他。”老刘悲愤的说:“十年二十万块,一个月不到两千,还没有我当保安挣得多。不值啊,这蠢儿子。陈所长,你帮帮忙,让我见见他。”
陈实拍着老刘背说:“这事我来想办法,你先去所里把钱的事给说清楚,起码有个记录。”
“好,陈所,我们听你的。”老刘两口子连忙说:“可不能让这傻小子就这么毁了。”
陈实带着老刘两口子回到所里,安排人给录了口供。回到家的老刘两口子觉得不放心,又跑去银行把那二十万取了出,拿到派出所换了张收据才踏实。
陈实联系看守所要求提审刘斌,也协调让老刘两口子去探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