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接了泡泡堂,心里美滋滋的,对他说:“明天我带话梅糖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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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我们顺理成章地上了同一个初中,和同一个高中,和同一个大学。
不太顺理成章的是,我们在十五岁相爱了,十八岁滚上了床单,滚完床单第二天各自回家出了柜。
我爸妈和他爸妈都差点把我们打死,也都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“谁勾引的你?”,在得知我的对象是他,他的对象是我之后,竟然都没那么生气了。
二十五岁,我们订了婚,其实订婚的时候,彼此的感情已经有些变淡了,但毕竟相恋十年,加上滚床单七年,还是不想分手,还是想挽救一下这段感情的。
但订婚之后又过了三年,同性恋婚姻都合法了,我俩的爱意并没有重燃,没有什么出轨、小三、家庭变故、压力过大,就是很自然而然地,不那么爱了。
二十八岁,我俩一起度过了同床十周年,然后一人叼一颗事后烟,都有点没滋没味,我想和赵星说“要不咱俩就散了吧,摸小手都像左手摸右手了,以后还是兄弟”,但他先于我说:“明天叫俩干净的小明星,咱俩一起玩,不算背叛,就找个乐子。”
我犹豫了几十秒钟,实在也不想和赵星散伙,头重重一点,接受了赵星的提议。
所以,第二天,我们就双双身体出轨了。赵星知道我有点细微的洁癖,他说你放心,我在上面的,咱俩只是找点乐子。我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,我管你在上面还是下面,但没忍住笑了,高兴的。
不得不说,新鲜的人,玩起来的确很舒爽。
我俩度过了分手危机,在半年后,被双方家长压着领证,并且举办了非常盛大的婚礼。然而,就在度蜜月期间,他看中了一个艺术生,我看中了一个网黄,滚床单的时候,倒是提前商量了一下,约了同一天,当然在不同地点。
赵星总有一些奇怪的规矩和想法,比如他觉得,报备好的玩就是单纯的玩,不算出轨,他的最爱依旧是我。
我和他不太一样,其实,从第一次搞了别人之后,我就很清楚,我们回不去了 我就没见过几个开放式关系,最后能有好下场的。
但我和赵星,是真的没什么激情了,偶尔搞搞还是能搞起来的,但天天躺一张床上,看着对方的脸和身体,只会索然无味。
除了爱情,我们什么都能给对方,如果赵星生病,我愿意割肾救他,当然,我相信他也一样。
这种感情超越友情,超越亲情,近乎灵魂伴侣,只可惜我们的身体并不遵循我们的灵魂掌控,没感觉就是没感觉。
这样一晃,就晃到了三十二岁,我碰到了一个很喜欢的男人,过往我在外头养的人,或多或少都有点赵星的影子,倒不是替身,而是我就喜欢赵星那样的。
但这个男人不一样,他很温柔,也很聪明,笑起来的时候,特别治愈人心。
而我久违地,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。
我想和赵星摊牌,结束我们这段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。
第2章
那个我很喜欢的男人叫许诺,这名字是他后来给自己取的,曾用名不详,许诺毫不避讳地说:“我和我爸妈闹掰了,所以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。”
我和许诺认识的时候,他是咖啡馆的咖啡师,他的外貌条件很出色,我向他提出了隐晦的共度一夜的邀请,他一边擦杯子,一边问我:“单身?”
我摇了摇头,回他:“已婚,伴侣为男,我们各玩各的。”
许诺把杯子挂在了支架上,顺手把菜单递给了我,说:“点咖啡的话直接扫二维码,我不和已婚人士约。”
我接过了菜单,看了一圈,最后点了一杯加热的纯牛奶,说:“你是单身?”
“刚分手,”许诺倒好了牛奶,推进了微波炉里加热,“他出轨了。”
“了解,那做个朋友?”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……身材,白衬衫被腰带紧紧束缚住,纤细而美妙,很适合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尝试。
“不了,我也不缺钱,”许诺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有点细微的痕迹,“而且,我比你大,小朋友。”
“你多大?”我低声问他。
“男人四十一枝花。”许诺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托盘里,推给我,“我是个作家,打工是为了体验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