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说,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?”黄毛薄暮年抓起舒兮的头就要砸向墙。
其实,他的心突突的,害怕的厉害。
如果真的砸下去了,那舒兮……
舒兮朝着他看了一眼就快速地移开了视线,但是薄暮年却明白了舒兮的意思。
她的意思很简单,既然以前他能做到毫无畏惧地砸自己的兄弟,那他这一次也能做到。
只有这样做,他们才有可能洗脱罪名。
“砰”一声,就算在监控里,也能听到舒兮的头砸在墙上发出的声响。
霍哥没想到黄毛真的砸下去了。
舒兮的身体一软,黄毛差点抓不住她,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去。
霍哥看见了,舒兮的额头被砸得血肉模糊的一片,鲜血正从她的伤口里流出,刺眼的血红色让人心中一骇。
不过,这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死人,他们都见多了,更不用说只是普通的头破血流。
薄暮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,他抓起舒兮的头发又一次砸向墙,就在舒兮的头跟墙面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霍哥被人推着过来了,才有很远的一段距离,霍哥就大喝了一声“住手!”
薄暮年转过头看向霍哥,仿佛在邀功,他说“霍哥,这个女人的嘴巴很严,死活不肯说。不如这样,我……”
“谁让你打她的?”
薄暮年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脸上就挨了霍哥手下的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够用力的,把薄暮年的头都打歪到一边去了。
薄暮年感觉口中有一股陈锈的血腥味,嘴巴内侧被打破皮了。
嘴角也有点受伤了。
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,一脸无辜地看着霍哥,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。
他说“霍哥,为什么?不是你让我审问她的吗?我们平常不都是这样?”
霍哥皱了皱眉,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。
这里的人审问人的手段层出不穷,比今天的手段还要残忍的,多了去了。
可是当他看到舒兮的头被黄毛砸在墙上时,他突然就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,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一般。
他的内心,并不想舒兮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