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镇住着一位知名的女巫,知人之生死前途,并且会些法术,本事了得,却是个大好人,往往会给过往的路人,不是递瓶水喝,便是为之送上些钱财。
当然,对于一些不法之徒,却又另当别论了,几乎可以说是绝不容情,特别是一些风流之士,几乎没有一个会得到好的下场。为此,一些男士宁愿打一辈子光棍,不然的话,与自己的夫妻在夜里做事,可能会让女巫看见,从而摊上不正经的罪名。
为此而死去之人,已然是够多了,不然的话,荒村的人们,何以年纪一大把了,尚且还不敢谈婚论嫁,根本的原因就是怕那个女巫,更确切地说是怕女巫的法术。
不过女巫最是怜老惜贫,对于一些个没有什么收入,家徒四壁的人,却又是非常之怜爱,往往会趁着夜色悄悄地出现在他的屋子门前,在门槛下面摆上一些钱财什么的。
这天赶集的日子里,女巫也出没于吕镇,想来凑下热闹,看看过往的行人,或是呆在一无关紧要之处,与一些不相干的人们闲谈一二,聊以打发日子罢了。
女巫走着走着,觉得有些无聊,如此空旷的大街,独自一人走在其中,真正是有些乏味,此时想物色一人,不然的话,没有个伴的话,万一碰到鬼了,却要如何是好呢?
灯火,在此时闪烁不已,于零乱的风中明明灭灭,颇有些恐怖可怕的感觉,纵使是女巫,面对这种情况,也是有些不堪,吓得不敢再往前走了,直接就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,略事休憩,不然的话,照此下去,只怕不好。
正在这时,女巫看到花婶慢慢地从大街的那头踱过来了,步履蹒跚,看来赶了一天集,到底是有些疲劳,不然的话,也不会显出走不动路的样子了。
花婶走得几乎有些迷迷糊糊了,到了此时,只能是信步而去,撞到哪算哪,纵使是去了阴曹地府,那也只能是算自己倒霉、活该。
“站住!”花婶突然听见有人叫住了自己,此时几乎吓了一跳,此地荒凉,那可是出了名了,何以还会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呢?
花婶站住了,睁开眼睛,看见一个女人,一个有些丑陋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,上下打量了一翻,知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女巫,一个怜老惜贫的人。
“大师您好。”花婶毕恭毕敬地站在女巫的面前,一时不敢造次,尚且有些拘束,简直不敢随便出气来着。
“天色如此,不久之后就将夜了,此时不回家,独自游走,成何体统!”女巫教训着,脸色相当难看,吓得花婶几乎有些腿软,不敢呆在吕镇,想立即回去,可是想到了那个读书人,何不请大师指教一二,整治一下呢?
“大师教训的是,”花婶沉吟着,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女巫阴冷地问了一声。
“敢问大师,”花婶长叹一声说道,“如果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,却要与人家的女儿谈恋爱,平白无故地要看人家的女儿,这到底是何道理,要不要管教一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