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上下一片之寒冷,衣服几乎已然是湿透,长此下去,断不是个事,却又毫无办法,只能是干着急,至多对着这天空骂一句什么,可是这话刚骂完,一个炸雷响起,轰隆之声不绝于耳,非常之危险,赶紧闭嘴,否则的话,尚且不知会碰到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。
正这时,看到一个人影出没于狂风呼啸声中,脚步有些蹒跚,走几步路,尚且要摔倒一次,初时以为是一些不相干的人,可是近了一看,才知此人是二傻子。
二傻子拿着一件上好的雨衣,此时为花伯披上了,姑且为之遮挡一下风雨,不然的话,长此下去,非常之不好,可能不久呀,这花伯就要去了也说不定哈。
“真是难为你了哈。”花伯夸赞道,此时披上了雨衣,这便想下山了,因为雨非常之大,捉鱼的话还差不多,再想呆在大山上锄草,已然是不成了。
“为伯伯效劳,那是我的荣幸!”二傻子非常高兴地说着,脸色好看之极,极尽圆滑之能事,使见之者,那怕是非常生气的人,到了此时,那些积压在胸中的怒火也是烟消云散,雨打风吹去了。
“伯伯,来,”二傻子说,“我们这就下山,不要干活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花伯停止了工作,扛着锄头,准备着要下山了,可是到了这时,肚子又一阵阵地痛起来,走路的话,显然是不行了。
“伯伯怎么了?”二傻子问道。
“不怎么,就是……就是肚子有些痛。”花伯边说边捂住了肚子,脸色一度非常之难看。
“来,伯伯,二傻子背您回去。”二傻子趴在花伯的面前,这便准备着要背花伯了。
“这……这怕不成吧。”花伯轻轻地说了一声。
“没事的,”二傻子说道,“二傻子虽然是腿脚不方便,可是背伯伯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花伯边说这话边趴到了二傻子的背上去了。
把花伯背到了屋子里后,花伯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颗痣说道,“这下完了,我的锄头忘记拿了,这一旦摆放在大山上,过了一夜,到了明天,再想找回来,只怕是不成了。”
“伯伯,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让二傻子为您代劳,往大山上走一趟,去把您那心爱的锄头拿回来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“这敢情太好了,”花伯看了看二傻子说道,“只是要注意安全,不要把自己的命丢了啊。”
“伯伯放心。”二傻子瞬息之间出了屋门,屁颠屁颠地往大山上去了,不久之后,便看不到了他的身影,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夜色在花伯的眼前。
天色渐渐地放晴了,月亮出来了,风不断地吹着大地,那些雨淋湿的地块,瞬息之间,已然是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