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巫不敢停留,赶紧逃出屋门,站在外面,淋着大雨,浑身上下,一时之间,一片之狼藉,本来以为完了,可是听了听,发现这黑匪不过是在梦呓,尚处于睡梦之中,对于自己之悄悄站在他的面前,并无半点知觉。
大雨越下越大了,此时离去,不太是个事,加上对黑匪的仇恨,不给他点颜色,他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。如此想着,左右看了看,在此偏僻之至的地方,并没有任何东西之存在,只有小河对岸,一只渡船上不时发出阵阵激扬的唱丧歌的声音,那是老汉的尸体在无聊地唱着歌。
女巫坐在黑匪的屋檐下,抽了一支烟,看了看天空,夜色依旧非常之浓郁,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天亮之迹象,可能这天永远也不会亮了吧。大雨茫茫,小河上下,一片之凄凉,除了老汉的尸体在唱丧歌,其他一切的一切皆不复存在了。
不远处,一条毒蛇高高地昂起头来,不时吞吐着蛇信,准备着,时刻准备着,似乎想对谁有何企图来着。如此之夜,黑匪沉沉睡去,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,根本就无任何知觉,此时在梦中,不过是到了一个遥远的所在,依偎在自己女人的身旁,与之一起听着花开花落,云卷云舒。
女巫在黑匪的屋檐下坐了一阵子,抽了一支烟,再抽了一支烟,一时之间,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下去了,得给黑匪一点颜色看看。怀揣着如此想法的女巫,即刻进入了黑匪的屋子,抱了抱黑匪,又在其身边躺了一会儿,想恢复一下体力,不然的话,这一天之劳累,不休息是不成的。
黑匪此时哼哼哈哈地梦呓着,对于女巫之搂抱,一时之间,也是浑然不知,尚且在梦中与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,相互诉说着心里话,谈情说爱,好不快活。女巫发觉黑匪并没有醒来,此时摸了摸他的脸,亲吻了一阵子,又轻轻地扇了一个耳光,这便站了起来,继续围着黑匪行走立圆,不住地绕着圈子。
如此过了一阵子,感觉到这天色即将亮了,不便再呆下去,不然的话,可能会有何意想不到之事情发生,这黑匪一旦醒来,那还不得与自己拼命啊?女巫非常之聪明,断不至于连这点也不知道,此时拉开屋门,行色匆匆地离去,却在离去之前,尚且没有忘记在黑匪的屋门上贴了一张符纸。
女巫贴好了符纸,这便离去,却在此时,发现了一只狗,不时吠叫着,幸好黑匪此时沉沉睡去,对于这一切并没有任何感觉,那怕是自己的狗叫破了喉咙,那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。那小狗叫了一阵子,这便叫不出声了,本来想扑上前去,把女巫咬上一口来着,也算是给主人略报了个仇吧,可是不知为何,到了此时,行动非常之不便,趴在地上,一时之间几乎是动弹不得了。
直到女巫离去了好一阵子,这才稍微有了些知觉,看了看那张贴在主人屋子门口的符纸,一时狂吠不已,叫得这符纸竟然从上面脱落下来,飞舞旋转着,有如想贴在小狗之头上来着。
小狗非常之聪明,可不能让自己的可爱的小头,无端给贴上了如此龌龊的东西,于是乎,边对之吠叫,边不断地逃亡,断不能让那可怕的符纸贴在自己的头上。可是,符纸此时不知为何,竟然是对之穷追不舍,似乎不贴在它的头上,不与之来个亲密接触,这便不成其为符纸了。
当然,小狗亦非等闲之辈,边躲闪腾挪边狂吠不已,吓得那符纸一时之间,亦是有所顾忌,不便欺人太甚,否则后果如何,自不待言。符纸之追逐,使小狗有所害怕,平生从未碰到过这号破事,可能是前世不修吧,不然的话,怎么会摊上如此大的事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