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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做了一个梦。而这样的梦,丈夫在世的时候,她就一直做,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,当时丈夫正在小河上行船,拉一些货物出荒村,东去几千里,飘洋过海的,一去就是几年。
丈夫虽然去世这么些年了,刘寡妇到了夜里,依然要做这样的梦,本来想不去做梦了,但是没有办法。这一度使刘寡妇几乎要疯掉了。
人们一时之间,纷纷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,有人甚至与之坐在一起说话也是不太愿意,怕她身上的某种邪气污染到了自己,使自己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。
不过,随着时间的流逝,渐渐地,这种误解,刘寡妇也变得适应了,对于人们的种种不理解,也颇能忍受。纵使是有人当面骂自己的坏话,甚至说自己不是人,那也觉得没什么,反正自己不去听就是了。
几天之后,又是一个赶集的日子,此时丈夫不在,驾船的是二佬,二佬为人不错,荒村的人们都喜欢坐他的大船。有些做生意的人们,只要是坐了二佬的大船,到了吕镇,定然会赚得盆满钵满。
可是不知为何,一看二佬的大船,刘寡妇就不想去坐了,至于到底为何,个中缘由,真的是欲说还休,不说也罢。就这样,已然是好久没有坐二佬的大船了,虽然是赶不了集,却也省去了不少烦恼,至少觉得只要自己不去坐二佬的大船,那么荒村的人们便不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,为此,刘寡妇在深深的夜里,尚且要浮一大白来着。
可是不知何以,这天,二佬又开船去赶集了,去之前夜,特意到刘寡妇屋子门前与之说道说道,似乎不去赶个集,这便是对不起自己的大船来着,毕竟买只大船不太容易,而刘寡妇何以就不肯赏光,过了这么久,一次大船也没有坐过呢?
是以在这天,二佬喝得有些高了,这便要刘寡妇无论如何得去赶个集,不然的话,荒村的人们不都说了吗,没什么味了。
可是,刘寡妇还真就是不肯去了,纵使是去吕镇白捡金子,那也不肯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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