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舒雅收起那些不高兴的情绪,想了想才说道:“我想抓活的。”
王安嘬了嘬牙花子,看着张舒雅问道:“那他要是不让抓,拿枪崩咱们咋办?”
毕竟王安还不是真正的民兵,再说即使王安是民兵,那王安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啊。
因为不管是山里的猎物还是坏人,“抓”和“杀”,那完全是俩概念。
是猎物会老老实实的站那让你抓?还是坏人会老老实实的站那等着你给他绑起来?
张舒雅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活着就行,反正他早晚都得死”
王安闻言不禁白了张舒雅一眼,然后阴阳怪气的嘲讽道:
“最烦伱们这种,说话不明明白白的说,还得让人猜了,你们这帮人,都这德行吗?”
张舒雅刚想发怒,不过却猛然意识到此时自己现在的处境,叹了一口气说道:
“大家都成习惯了,好像改不了了。”
王安又白了一眼张舒雅道:“啥改不了啊,你们一个个的,就是特么怕自己摊事儿,落埋怨。”
张舒雅想要反驳,但明显被王安的话给怼住了,因为王安说的,没毛病。
过了一会儿,王安感觉距离留下脚印的人,已经越来越近了,因为脚印上被皮鞋踩过后的浮雪花,还没有被风吹走。
王安想了想,把兜里的大拿出来,递给了张舒雅。
然后王安说道:“这枪我花了00块钱买的,出山后记得还我昂。”
张舒雅看见手枪,还是很高兴的,之前王安给她大衣的时候,张舒雅是看见了的。
不过张舒雅即使脸皮再厚,借枪这个事情,也是说不出口的。
张舒雅欣喜的接过大,熟练的检查了一下弹夹,然后笑呵呵的说道:
“看你那小抠样儿吧,等我回去,我再送你一把新的。”
王安立刻打蛇随棍上:“那太行了,等你真给我拿一把新的大来,我这枪就送你了。”
张舒雅头也没抬的说道:“你这枪,膛线都要磨没了,我才不要呢。”
王安笑了一下,却没有接话。
因为对王安来说,不要才好呐,即使是没有膛线的枪,那也是威力无匹的。关键是也能卖钱儿的。
很快,当爬犁走到距离靠山屯不到0里地的时候,王安发现不对劲儿了,因为脚印拐弯了,还是拐进了灌木丛里。
而在王安的记忆里,灌木丛的另一边,是有一个老山狗子的地窨子存在的。
只不过老山狗子早就没了,只留了一个地窨子在那,赶山人有进山当天回不去家的,也会去那住一宿。
而不管哪个赶山人住在那,都会给地窨子修葺一下,或是加固一下地窨子的防御,所以那个地窨子的状况,一直都正经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