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手。”
陈嘉恒愣住了。
詹又夏的声音低沉:“刚才蛋糕落在地上,你是用右手去接,人在危机时刻的第一反应最真实。”
陈嘉恒缓缓直起身,看着他。
“上次我来你家调查,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,你说你是左撇子,但你家里物品的摆放,水杯、剃须刀、刀具……全部都在右边。”
陈嘉恒眼神阴沉,没有说话。
詹又夏往前一步,直视着陈嘉恒。
“为什么骗我们你是左撇子呢?是因为你的右手上,有什么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吗?”
陈嘉恒沉默了半晌,抬起手,挽起衣袖,在他的手臂上,有几道血红的抓痕。
詹又夏缓缓皱起眉,陈嘉恒说:“这是被杰米抓伤的。”
“杰米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费心隐藏?”
“……又夏,你怎么了?你不相信我吗?”陈嘉恒伸出手,想拉他的衣袖,却被詹又夏躲开。
詹又夏一字一顿:“老师,你根本不喜欢女人吧?你和周琳在一起是骗婚的行为,我们找到了你的前男友,他什么都说了。”
陈嘉恒揉了揉眼睛,低头浅笑:“又夏,你果然有本事啊。”
詹又夏走到角落的铁笼子边,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你知道吗,周琳有敏感性鼻炎。”
陈嘉恒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“她根本不可能养狗,陈老师,你是一个谨慎细心的人,你以前养宠物,连箱子里的温度都严格控制,怎么可能粗心到让杰米误食巧克力?笼子里面关着的,从来都不是狗。”
詹又夏看着铁笼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充满恐惧,憔悴苍白的女人,她蜷缩在笼子里,瑟瑟发抖,屋子里播放着交响乐。
詹又夏转过头,铁笼正对着酒红色的沙发,他仿佛看到陈嘉恒坐在上面,翘着二郎腿,手里拿着一杯红酒。
他品尝酒液,也品尝着笼中女人的痛苦。
詹又夏走到铁笼边,看着上面的红色血迹,低声道:“你没有丢弃这个铁笼子,是因为你想要时刻回味,可以掌控周琳的感觉,如果我把这上面的血迹拿去做DNA比对,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