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又夏拿起案发现场的照片,看着血泊中的周远卿,目光一凝。
傅砚今挑了挑眉:“有钱人家里都有展览室吗?高老板,你家里也有吗?”
“我家的不太一样,我不喜欢小东西,主要是收藏车。”
“……”
“根据法医的延时结果,周远卿的死亡时间在9月3日凌晨两点钟,凶器是一把水果刀,直接插入周远卿的心脏。”
詹又夏看着照片,说:“周远卿的眼神里有震惊、绝望,说明凶手是一个他熟悉且意想不到的人,而且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,那个方向是……”
“门口。”沈于州说,“据女佣所说,平时,周远卿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展览室,但是发现尸体的早上,门是开着的,还有一串血脚印。”
“血脚印?”高峻说,“那不就可以通过比对,找到凶手?”
“没错。”沈于州拿出一张照片,上面是一个长发飘飘,气质出众的美人。
“我们已经找到了犯罪嫌疑人,陈晚栀,23岁,周远卿的妻子。”
傅砚今拿过资料:“23岁?周远卿可五十多了。”
“陈晚栀是周远卿的第三任妻子,周远卿有一个儿子,是他和第二任妻子生的。”
“这个柜子怎么碎了?”詹又夏指着一个破碎的展柜,沈于州回答:“没错,这也是这起案件的疑点,现场丢失了一只骨杯,据说那是玛雅族人用于祭祀的器皿,玻璃碎片上提取到了陈晚栀的DNA,应该是她不小心踩到的,我们找到陈晚栀时,她正在房间里包扎伤口,凶器水果刀上,也有陈晚栀的指纹。”
“既然如此,凶手已经很明了了。”
“没错,但是陈晚栀一问三不知,犯罪动机、过程、为什么拿走骨杯,藏在了哪里,她全部都不记得了。”
詹又夏皱起眉:“不记得了?选择性失忆?”
“不,陈晚栀有梦游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