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谷雨在心里叹了口气，人多不能贴贴。

外面的村民慢慢散了。

林盛东和庞兴齐齐鼓掌，一脸崇拜地看着完全镇住这群乌合之众的屠晟。

“副队长不愧是副队长。”

“牛批！”

商默的光芒太耀眼，大伙儿都有些忘记了，屠晟也是一个不差商默太多的领导型人才。

“过奖过奖。”屠晟笑着应下两人的夸奖。

谷雨端着一碗水饺，和商默一前一后从房车下来，林盛东闻着饺子的香味了。

他看向商默问道：“队长，还有吗？”

“锅里，都盛出来吧。”商默在谷雨身旁坐下，看着对面的屠晟沉声道：“喝一杯？”

屠晟愣了一下，随即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
林盛东和庞兴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，随即皱起眉头，看了看屠晟，两人起身走进房车，将剩下的饺子盛出来。

出来的时候，庞兴手里拿了几瓶二锅头，四个一次性纸杯。

谷雨察觉到气氛不对，双手抱着碗，用勺子喝一口汤，偷偷瞄了眼商默和屠晟。

两人一直沉默着。

直到林盛东将纸杯摆好，酒倒上，屠晟喝下一杯之后，这才缓缓开口。

“我爸妈都是普通人。

这次离开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，我真的怕下一次看到的是两具尸体或坟冢。

这几天，我想了很多。

如果山里是没有危险的进化植物，就像研究中心那样，或许我能稍微安心一些，跟着大家一起继续旅程。

但墓里的情况太复杂，隐患太大，我不敢冒险。

人活在世上，就会有牵挂，家人就是我放不下的牵挂。

所以，我可能，就留下了。”

最后这一句话，屠晟说得很犹豫，他们在一起八年，同吃同住同睡，可以说是除父母老婆之外最亲密的人。

突然说分开，无论是情感还是习惯，都让人难以接受。

商默也闷了一杯酒，屠晟的情绪他早有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