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祈翊靠着椅背,双腿自然敞开,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易拉罐,搭在膝盖上。
“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复杂,今天窜出来不少蛇,但都是小蛇,没有一条有分量操控其他蛇,那只黑手没出来。”
应如愿有些失望。
她低头吃着冰粉。
二夫人说,黑手是薄家真正有实权的人,她剑指薄聿珩,但应如愿确信不会是薄聿珩。
——因为薄聿珩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。
钱、权、势,他样样都不缺,铤而走险干这种杀头的买卖他图什么?
逻辑根本不通,不可能是他。
但那只黑手,的确要有实权,否则操控不了这么多下线……应如愿忽然抬眼,看了一下薄祈翊。
他在夜市灯光下,五官冷感且凌厉,神情不带笑,很有距离感。
但那双丹凤眼偶尔会映入烧烤摊的火光,星星点点,熠熠生辉,又很吸引人。
他,不是不可能。
毕竟他承认跟她姐姐有过一段情。
而且他在薄家仅次薄聿珩,他这样的人,甘心永远屈居人下吗?
也许就是他,他另辟蹊径,企图对薄聿珩取而代之,现在事情败露,便开始贼喊捉贼。
薄祈翊手指叩了叩桌面“在想什么?”
想半天没吃东西。
应如愿垂着眼,看着盘子“好像蛇。”
“这是黄鳝,鳝鱼,味道应该还可以,试试。”
应如愿就试了,皱鼻子“吃不来,我觉得黄鳝还是爆炒或者做粥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