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就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男人的表情,不错过任何一点变化。
她以为自己这么突然地提起故人,薄祈翊一定会有一瞬间流露出真实情绪,那她就能进一步推断出,他跟姐姐的纠葛。
可不知道是薄祈翊心理素质太好,无情无义丧尽天良到了极致,根本不会对被他害过的人,生出一星半点愧疚和心虚;
又或者别的什么,总之,他只是在听完她的话后,抬起头。
神态有些令人捉摸不透:“我在内地,她在港城,我们一年只见一两次面,怎么‘经常’?何况我们也没有到那份儿上。”
——没到那份上。
这几个字刺得应如愿忍不住一下转身看定了他。
没到那份上,他把姐姐骗得跳楼自杀!
薄祈翊穿着一身黑。
黑色衬衣,黑色西服,黑色西裤,黑色皮鞋,但肉眼可见的质地考究,在灯光下区分出深沉的层次感,令他整个人看上去,有些不好接近的冷沉。
她后牙咬得很紧,眼神却还保持着天真烂漫的样子,再下一剂猛药。
“因为不能经常见面,所以你们就经常写信?我帮姐姐收拾遗物的时候,看到好多你们互通的信呢。”
这下他总该有反应了吧!
那些信,都是他套问姐姐应氏的机密,现在她当面提起,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