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大半年前她就清楚认识到,应家已经败了,但这一刻,她脑海里还是走马灯地掠过姐姐含恨跳楼,妈妈委身薄父的一幕幕。
而现在,她也从隔帘坐高阁的花,变成拍卖场人尽可夫的禽。
生不如死,也不过如此。
应如愿躺在桌上,台下的人已经迫不及待,争先恐后出价。
“550万!”
“600万!”
“800万!”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人间尤物,得之欲仙欲死,她!我今晚两千万要了!我倒要看看,她怎么让我‘死’!”
一下被翻了好几倍的价格,又引起一阵哗然。
出价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,看着台上的应如愿,眼冒绿光,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台!
应如愿用尽力气想爬起来,可不行就是不行,她努力到最后,又摔回台上,而台下的人看她这么“表演”,都是哈哈大笑。
应如愿蜷缩起身体,用那块白纱将自己裹住。
一片混沌里,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中间座位的男人,整个人就是一抖。
沈确说,今晚薄家人也会来,她没想到,来的人,竟然就是,薄聿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