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露出了一抹笑。

他的笑容温柔而复杂，显得既遥远又亲近。

帝释缓缓伸出手，指尖似乎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星河，轻声说：“岁月悠悠，故人难寻。没想到，我已死去多年，还能从你的口中，听到故人的名字。”

洛璃闻言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
帝释看她这样子，轻笑道：“不知道说什么？”

洛璃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是啊，前辈一副好像认识我的模样，倒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
闻言，帝释恍然，“是啊，你其实并不认得我。”

洛璃理所当然，“是啊，我本就和前辈不曾相识。”

帝释看着她，声音柔和，“但其实，我见过你。”

在数十万年以前。

洛璃眉心微蹙，真心疑惑道：“你见过我？”

帝释眉眼带上了一抹笑，“是啊，只不过是在预言里。”

他回想了一下，“不过我见到的预言中的你，要比我现在见到的你要大一些。”

他如今仅余一抹神魂，也看不出眼前少女多大，于是他道：“你今年多大？”

洛璃眸色一动，“二十二。”

帝释一愣，“竟这么小？”

他有些怀疑了，“这里是万兽大陆吗？”

洛璃点了点头，“是。”

那应该没错啊，帝释想。

他有些无奈，竟是个这么小的小姑娘，那让他如何说出要将那么重的一个担子交给她。

洛璃却仿佛看出了他的犹疑，“前辈是有什么话要说吗？”

帝释望着眼前娇小的孩子，心中泛起阵阵涟漪。

她的面容虽稚嫩，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不屈的光芒，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，直视遥远的未来。

他轻轻叹息，伸手欲抚上她的肩头，却又在半空停住，生怕这虚幻的神魂之触会惊扰了她。

洛璃抬头，与他对视，那一刻，两人的身影在星河之上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