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吧!”
“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车内又是一片安静。
过了很久,车子终于到了九间堂小区,常安下车后,张忆南从后备箱里拿出常安刚才在机场弄丢的那个粉色行李箱。
“怎么在这儿?”常安惊呼道。
“同事在清理现场的时候捡到的,我看着像你的,就拿回来了。”
“哦,谢谢你,阿……张队长。”
张忆南心里泛疼,但还是强忍着说道:“上去吧!外边挺冷的。”
“你不一起吗?”常安反问。
“我还有点事,忙完了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常安转身朝楼梯口走去。她不明白,张忆南为什么回来两个月了都不告诉她。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回忆,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,而现在他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。泪水突然模糊了常安的双眼。
张忆南呆呆的盯着常安消失的方向,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。
两个月前,他近距离被一颗人肉炸弹炸伤,命悬一线。而爆炸的那一瞬间,因为离爆炸物太近,当场就昏死了过去,当时他被紧急送去战地医院时,他颅内受损,肋骨断裂,腿部多处骨折,如果不是防护服,他恐怕命丧于北码渡。
之后他的情况开始恶劣,又被转移回国内医院。
他沉睡在无休止的噩梦里,梦里,身着黑衣的恐怖分子端着枪嚣张的走在大街上,他们用刺刀砍下孩子的头颅,用枪支射穿人们的胸膛。他看着满地的尸体,痛苦地跪在地上抱头大喊,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“阿南。”
突然他听见常安在喊他的名字,他朝她扑了过去,身体立马穿透她,他没办法拥抱她。
……
他在医院昏迷了一周后才醒来,醒来后伤情又反反复复,一个月后才渐渐稳定,但双耳听力严重受损,上头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治疗,专家们一次次的手术,一次次的束手无策,严重的耳鸣和头晕折磨的他快要死掉。
那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不与外界交流。
他不敢告诉常安,他怎么敢告诉常安,他不想让那样一个脆弱的小姑娘深受打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