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就是想你了,想过来看看你。”常安还是没出息地哭了。
张忆南听到电话那头常安的哭声,心疼地说:“小哭包,我没事呀!”
常安抹了抹眼泪又强装镇定地说:“我才没哭。”
“好,你要是想过来的话,提前给我打电话,我找人来接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张忆南挂了电话不久,就听见‘吱呀’一声,曹浚推门而入。
“南哥,嫂子都知道了?”曹浚憨憨地笑,自责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。
“你说呢?”张忆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……
挂了电话的常安,心情特别沉重,虽然张忆南嘴上说得轻描淡写,但她知道这些天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。她怎么能等到明天,她一刻也不想多等,想见他的心情一刻也等不了,她在网上搜索当天去西源的飞机票。也许是老天光顾她,她买到了去西源的机票。在上飞机之前她还特意问了曹浚张忆南所在医院的地址。
到了西源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,她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军区医院。她快速地踏入大厅,大厅有值班的护士,她焦急地询问是否有一位叫张忆南的军人入住这里。护士态度很友善,她让常安稍等,她查一下,护士手握鼠标在电脑上快速翻转查找张忆南的名字。
正当她焦急地等待时,曹浚从门口走了进来。
他身着军装,宛如常安的救命稻草一般。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,紧紧抓住曹浚的胳膊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曹浚同志。”
曹浚一愣:“嫂子,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!”
“快告诉我他在哪间病房。”曹浚话还没说完便被常安给打断了。
“嫂子,你先别急,我带你去!”曹浚连忙说。
她跟着曹浚上了楼,曹浚一路上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。
“你们执行任务一直都这么危险吗?”常安的声音中透着担忧。
“当然危险啊,南哥差点就……”说到这,他突然就停住了,常安也没有再追问,只是默默地跟着曹浚上了楼。
走到在二楼的二零三室他们停下了脚步。
“嫂子,就是这儿了。”曹浚轻声说道。
常安被张忆南的战友称‘嫂子’,心中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。
“谢谢你啊!”常安感激地说道。
“应该的。”曹浚微笑着回答。
常安道了谢后曹浚便匆匆地离开了。
常安轻轻推开门,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,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,她不敢开灯,怕吵醒他。
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张忆南病床旁,窗外明月皎洁,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在张忆南的脸庞上,五官轮廓清晰可见,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他好像比之前更消瘦了,脸都瘦了一圈。
当她借着月光看到张忆南胸口处绑着的绷带时,她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手轻轻地抚摸在他的心口。
直到这一刻,常安才意识到她并不了解张忆南的工作,要不是刚刚上楼时,曹浚给他讲了事情的经过,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生活有多苦,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执行任务时有多危险。她一直以为生在和平的年代的他们,只要国家没有战争,他们就是安全的,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