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常安惊讶。

张忆南：“等会你去收拾一下，我们下午就出发”

“我现在就去收拾。”常安看起来比他还着急。

下午，张忆南的车子停在了莺歌镇， 两人拿着祭拜的物品徒步上山。

雪越下越紧，空气凛冽，寒意刺骨，如同针尖般锐利，能穿透常安的棉服，直扑肌肤。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这条山路，常安曾经走过无数次，春夏秋冬的色彩她都见到过，但是白色的时候是最难走的。常安喘着气，脸冻的通红。张忆南扶着常安，看见她冻死通红的脸，他心底像被揪起来一样。

他蹲下身子，示意常安爬上来他可以背着她上山。

“阿南，不用的，我自己可以。我还没有虚弱到那个程度，平时你可以背我，但是去看外婆的路上，我必须要坚强起来。”

听到常安的话后，张忆南心疼的看向常安，随即伸出手臂，扶着常安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。

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渺小。

他们艰难的走了好久好久，终于在山腰的地方停住了，他们跪在外婆的坟头，把带来的菊花以及祭拜的物品在墓碑前摆放好，常安缓缓跪下，呆呆地看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，外婆笑得很慈祥，那笑容常安曾经无数次看到，那是能温暖整个世界的笑容。

常安眼眶湿润，她抬手抱着梁小玉的墓碑，突然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汹涌流出。

“外婆，我和阿南在一起了，你放心，他人很好。”常安全身在颤抖，心好像被刀割了一下，疼得无法呼吸。

张忆南眼眶红润，默默地烧着纸，他没有安慰她，任由她发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