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病房当护士的时候有个在市里大机关工作的干部来这里看病,人家还是个大学生,当时一眼看上了她,薛红甚至对人家还不满意。
可现在,因为她恋爱脑看走了眼,自已的大好人生就这么被毁了。
薛红回到家的时候,父母看着她也是满脸的愁容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,我和你妈都是体面的人,你让我现在在单位抬不起头,我跟你妈现在在菜市场去买个菜,都被人指指点点了,你给我滚,我没你这个女儿……”
薛红是被自已的父母硬生生的赶出家的,她的哥哥甚至还把她的那些漂亮衣服全都打包好,直接从大门里扔了出来。
家里没有半分的亲人亲情,薛红从医院出来,身体还很虚弱。这几天她只要一闭眼做梦,梦见的都是王向阳那脑壳被打烂的半张脸。
可是,这年头的风气就是这样。你一个未婚的女人跟一个通缉犯在一个院子里度过了两天两夜,再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。薛红出来的时候,甚至看到院子里那些看着她长大的阿姨还有叔叔,一个个对她咬牙切齿。仿佛她才是杀人犯。
薛红不知道去哪。
大晚上的她拎着行李走在人民路上。
这里也是古城市的主干道,一直往前走就是古城市车站。
薛红从家里出来就只能这么一路走着。
她脑海中幻想,要是自已答应了,王向阳去南方,会不会有所不同。
不知不觉之间薛红不知道累,也不知道饿,更不知道渴。她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来到了车站这边。
“同志,我想买一张车票!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你看着吧,我就这点钱,随便帮我买一张吧!”
“随便!你这些钱只够去石门的!”
最终,薛红用自已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张去石门的火车票。
她拖着已经散开的行李包,一路上了车。从前最爱美的她,现在披头散发,可即使这样,那些来来往往的男同志有时候还是忍不住驻足看着她。
因为是临近开车时间的车票,所以连个座位都没有。薛红就坐在自已的漂亮衣服上,躲在车厢的连接处,她不想认识任何人,不想和任何人说话。直到火车终于停在了石门。
薛红这才跟着这班列车上的乘客一起漫无目的的下了车。
别的人来到这里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。
可薛红却并没有。
在火车站,薛红终于感受到肚子难受了。
她看着自已一路拖来的那些衣服。
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以后她要靠她自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