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桑四个主城已占其三,胜利遥遥在望,两人的心情相当愉悦,从靖国城宣战后,两人首次有了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感,局势一步步向良性轨道运转,东桑区覆灭在即,这绝对是当初怀着激愤从炎黄区发兵时无法想像的。此正应了事在人为之言
“衣哥,你说小酷他们现在干什么呢?”
突兀地想起一干兄弟,刘浪转头看看闷头飞行的沈胜衣,自答自话道:“估计是没我们这么辛苦,也许都在睡大觉呢。”
“恩,也许。”
接了句,沈胜衣想到另外一件事,“练子,如果我们占领东桑区,你真准备让我带皇旗那群痞子去发国区支援圣十字?”
“是呀,不单你和这堆痞子去,我还要策动些现有炎黄势力去,要打就打个漂亮仗。嘿嘿,我们这也算一举两得,即多了一个强力盟友,又报了衣哥受辱之仇!”
“练子”
看着刘浪脸上那一片认真神情,沈胜衣咬咬嘴唇,勉强抑制心中翻涌的暖流,轻声道:“我不打紧的,些许羞辱我还不至于耿耿于怀”
“衣哥,你不是一个人。你是不落的一员,是我赤练的兄弟,情同手足的兄弟,辱你就是辱我,就是羞辱不落皇旗!辱不落者,必将千百倍讨还,男人,立于天地之间,如果不能快意恩仇,还有何生趣?我向来都是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。睚眦之仇,剜眼索回!”
爱恨分明,执着恩怨,刘浪之所以为赤练,和他这么极端的性格大有干系
望着那平和得不见波纹涟漪的淡定从容神色,朝阳万道下的咋眼华发,沈胜衣没来由生出一丝惊恐,他清楚那平静外表下掩盖着火焰般炙烈的情感,势必会为那白发内浸满的仇恨掀起漫天血雨!真希望这国战可以一直打下去,打到地老天荒那样,眼前的人或许就不会因为此间事了后,转而去索还现实的仇恨,为之伤身残命想到以后或许会失去这个挚友,再也看不到那爽朗的笑容,听不到暖人的话语,他的心猛地抽搐缩紧,一丝黯然的哀伤在虎目中自然流转开来
“衣哥,你怎么了?”
敏感地察觉沈胜衣异状,刘浪奇怪的问句,没弄明白说着说着他怎么突然消沉得有些悲伤?
“我没事,刚才突然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。练子,我们快点走吧,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强颜欢笑,沈胜衣不看刘浪,低头疾飞,心中默默祈祷:练子,你千万不要死,在我有生之年,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你那张不招人爱看却念念不忘的脸
“奇怪,他怎么了?”
纳闷的挠挠头,追上沈胜衣,刚要询问,前面不远处打得山摇地动,人体横飞的惨烈攻坚战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,“哎呀,打得挺激烈呀,快,快,我们上!”
终于有了一展拳脚的机会,刘浪顺手拍拍阿布,“小子,下去杀!”
“好的,主人。”
阿布一挺破天刺,发出哦哦两声怪叫,火杂杂扑向下方的战场。
“衣哥,等我联系上馒头。”
抬手阻止沈胜衣欲下扑的身形,打开频道:“馒头,你们在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