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楼。”她踢了踢屠毫的脚踝。
“你们也要去三楼?哎我跟你们讲,三楼没什么东西的,都是些家电,不如一楼二楼那些吃的,我都上去…”
“砰!”
严海倒在地上,脑袋歪在一边,额心弹孔里流下一条血痕。
缪音吹掉枪口的硝烟,轻描淡写地绕了过去。
“你把他杀了?”屠毫皱起眉头,“为什么?”
“太吵了。”
“就因为这种理由?”
“他很无趣,也没什么价值,我有什么留下他的必要吗?”
无聊、没有价值,就可以随手杀了吗?这又不是什么猫猫狗狗,是实打实的人命!
缪音见他一副‘我不理解’的模样,说道:“怎么,你还怕这个?”
屠毫深深的注视着她,似乎明白了什么,说道:“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末世里,杀人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,为了生存,或为了反抗,不论是意外也好主动也好,至少他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去杀戮,这样的人屠毫见多了,他自己也是这样的,所以并不可怕。
可怕的,是这种无厘头的杀人。
仅凭自己的喜乐就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,屠毫自问就算做了这么多年雇佣兵的自己,也做不出这种事。
在现代社会如此重视法律与道德的教育下,能够做到说杀就杀,没有一丁点犹豫,也没有任何羞耻难堪的负面情绪。
毫无道德与人性,随意跨越规则,以同类的痛苦取乐,思维和正常人都不在一条线上。
这样的人,如果不是末世后天天杀人杀麻了,那就只能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。
这样的人,才是最恐怖的。
因为她的每一个举动,都无法被预知,无法被掌控,无法被判断,完全的混沌,跳脱于常理之外。
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得罪她,也不知道她的毒牙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咬你一口。
“你为什么要去三楼?那上面有什么?”屠毫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。
真青涩。缪音想道。
如果是前世的屠毫,肯定跟她一样,第一时间就能从环境上判断出这里有可能有黄晶级别的畸变人。
就算没看出来,也不会问她问题,而是会跟着她,因为他知道谜底一定在后面。
像现在这样浑身警惕,缺乏经验的的模样,她可是好几年没见了。
怪有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