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子一听这他这问句,回答得也很自然,“除了你想要的那一步,都可以,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别人绑定稳定且唯一的关系。”

“你是不相信我吗?”二月红突然追问道。

“我连自己都不相信,我怎么可能相信你?你们一个个怎么对自己的人品这么自信?”

谢清清站那听着,听到这句话,她有些忍俊不禁,但是强忍着没笑出来。

木子一对此是真的有所疑惑,谁还没点阴暗面了,在特殊的情景之下,隐藏在内心的另外一面就会暴露出来。大多数人只是因为自身条件被限制在规则之内罢了,如果他们有朝一日能够拥有越界的能力,谁能保证自己能够守住底线?

“倒也不用忍着,你可以直接笑出来的,小人得志是个不好的词语,但是谁能保证自己一朝翻身,不会‘小人得志’?不说别的,我想着大多数人没被家庭培养出那么高尚的品格来,即便是富贵人家的孩子,人家教孩子也不是那么教的,生物的天性便是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能力强的人参与竞争分工,争取的生存环境和空间便会越好越大。”

“木小姐说的确实有道理,谁内心不想成为人上之人?能够爬过一层层险峻的台阶,自然有其过人之处。”谢清清说话比较折中,从来也不会说的那么直接。

“特别没底线,当然也是特点之一。”木子一笑了,随后对二月红提出灵魂质问,“你我算是什么好人吗?我要如何相信你?”

“爷生来就当不成好人。”二月红没犹豫,直接就给自己下了定论。

“那……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。”木子一摊摊手。

“你说的都有道理,但人的心是不能用道理来预估的,不如我们做个赌约吧?”

“赌什么?”木子一倒是乐意和他玩。

“赌一下,我如何待你,你就如何待我,如何?”二月红的丹凤眼弯了起来,眼波流转,眼眸之中是能够醉死人的深情。

木子一眯起眼睛,这确实是件让她为难的事情,但是如果赌的东西值得,也不是不能尝试。

她命长,于她而言,这算是长久生命的一场恋爱游戏而已。

其实恋爱的游戏她一直都在玩,只是每一段的游戏时间长短不一而已。

不过以前她都是几个人一起玩,没有什么1v1的玩法。

“赌什么?”木子一问道。

二月红往后一躺,纱帘被微风吹了起来,遮挡住了他的表情。

相处了那么久,对木子怡的性格,二月红还是有所了解的,他一口说道:“就赌我这万贯家财吧。”

“嗯?你确定没嘴瓢说错吗?”

“爷的话,一诺千金。”

“而且只要你愿意与我玩这个游戏,无论结果如何,我死后,这些财产都是你的。”

二月红又饮了一口酒,语气飘忽,但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。

“你不准备找个普通女子与她成婚生子了吗?”

“人就活一辈子,有无子孙后代,其实也没什么关系。我以后闭了眼,这世界也就与我无关了。”

二月红继续说道:“血脉没那么重要,最多不过三代人,往后便不会有人再记得你。有或者没有,其实没那么重要。”

“至于年老后是否孤独?我都那么有钱了,还不能雇一些人来照顾我吗?”

好吧……相比起二月红来,她还真的是个清朝老古董。

是她先预设了这个时代的人思想都是很古板的,但是却忘记了一定会有特例。

二月红如何对她木子一,她木子一便如何待他二月红吗?

为了他的万贯家财,也并非不可以。

而且她享受得还是二月红最近这年兽最有魅力的那些年,也不存在晚年的那些光景。

可以做。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“但是我们二人不会结为夫妻。”木子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
二月红微叹一口气,道:“可以。”

谢清清见证着这一幕,她抱起琵琶轻轻道:“有幸见证二位的好事,清清便再送一曲给二位吧。”

二月红微笑着冲她点头。

悠扬的曲调又在清风小筑之中响起,只是气氛明显轻盈欢快了许多。

长沙城很大,但是能够站到和二月红同等圈子的人却是少数。

二月红十几岁时,有关于他的桃色八卦和各种各样的传闻就没有断过。

直到现在为止,人们依旧在谈论他与各个女人之间的关系。

包括在清风小筑也一样。

听说二爷看中名妓谢清清,花了重金将她赎了出去,并且还带着人家回了府上。

并且,木家主也在场,也亲眼见证了这一幕。

因为并没有正式的对外公布事情的详细到底如何?

各种猜测和谣言便遍地飞了。

不过,呼声最大的一种猜测是,二月移情别恋谢清清,并且还打算和清清小姐有个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