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予霜心中窃喜，却道：“祖母……妹妹好歹是声名在外的才女，如果生母只是个通房，未免有些太过于难听了？”

老夫人不屑道：“才女？她那样的母亲，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？她做的那些事情，桩桩件件哪件是个才女能做出来的？别说是才女，普通人家的女儿也干不出来！”

楼予霜不再说什么，已经彻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，她就只是继续嘴甜了几句，便以不再打扰祖母休息为理由寄来了。

旁边服侍的人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老夫人，为了一个痴傻的大小姐，而这样贬杜文鸢，得罪了二小姐真的值得吗？奴婢觉得二小姐可比大小姐……”

老夫人摇摇头道：“你什么都不懂，霜儿远比你我看到的要聪明的多，楼予霖根本不及她的十分之一。”

那服侍的人一脸茫然：“大小姐痴傻多年人尽皆知，老夫人为何说大小姐聪明呢？”

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给她道：“要不怎么说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奴婢呢？”

那服侍的人顿时心中一惊，不再多话。

楼予霜刚回到院子里，凝儿就出来道：“大小姐，刚才管家来了一趟，说是待会儿誉王侧妃就要回将军府了。”

楼予霜听了之后顿时笑了出来，凝儿疑惑道：“大小姐，她回来了您怎么还笑出来了？她一回来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情呢！”

楼予霜收了脸上的笑容，道：“你可知我去老夫人那里，老夫人下了什么命令吗？”

凝儿迷茫地摇摇头。

“老夫人降了杜文鸢的身份，成了通房了，你说等楼予霖回来了之后，表情还有多精彩？”

凝儿惊诧地捂住嘴巴：“通房？通房都只是丫鬟或者平民身份无子女才只能为通房，是除了贱妾外最低身份的……杜文鸢都已经生育了二小姐，还嫁入了誉王府，居然被降为通房，真是……”

楼予霜笑道：“那又如何？老夫人的命令已经传达下去了，她就是气炸了肺，也得憋着，不过我们做姐姐的，还是去门口迎接一下她吧？”

凝儿看着楼予霜那一副要搞事情的表情，也跟着激动起来，道：“是，大小姐，凝儿陪您一起去！”

楼予霜看了一眼门口的暗月，道：“暗月也跟我一起去。”

暗月愣了一下，什么都没说，默默跟在了楼予霜身后。

一路走到将军府门口，楼予霜收获了许多复杂的目光，不过这些目光都在楼予霜的一个淡淡的眼神下迅速躲避开来。

楼予霜十分满意，这一次父亲母亲对自己的维护，老夫人对杜文鸢的惩罚，自己在院子里对楼裕襄的惩罚，都一步步巩固着自己在将军府嫡女的位置。

“大小姐，誉王府的马车到门口了。”

楼予霜抬头，刚好撞上楼予霖在落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。

楼予霜上前一步，道：“呦？妹妹怎么放着好好的誉王府不住，回来住将军府了？你这回来的突然，姐姐都没命人收拾你的住处出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