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鸢听着楼予霜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不屑的神色，整个人都傻了，像是从未见过楼予霜这样一般，甚至都忘记了在场的楼天辰和商箬情。

“看来在本小姐和妹妹嫁入誉王府之后，杜姨娘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，竟然连府中的尊卑礼仪都忘了个干干净净，倒也是难怪能够教出来妹妹那样的人呢。”

楼天辰一听到这话就气得脸都变形了，怒道：“杜文鸢，你给我跪下！”

杜文鸢吓得浑身一抖，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：“老爷，妾身知道错了，妾身刚才只是看到大小姐谈吐得体有些吃惊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，还请老爷夫人不要怪罪。”

商箬情可不听她这一套说辞，道：“哼，看到大小姐谈吐得体有些吃惊？大小姐身为将军府唯一的嫡女，能够谈吐得体是应该的，你有什么好吃惊的？”

这话说得，连楼予霜都不得不暗暗给自己的母亲竖个大拇指了，这睁眼说瞎话的水平，要不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，跟商箬情其实没什么关系，可能都毫不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吧？

杜文鸢心中知道商箬情是在故意这么说的，却也不敢出言反驳，她看出来楼天辰现在心情很差，她不敢在这时候出言不逊给自己找麻烦。

“杜文鸢，你可知道我把你叫来正厅是要说什么？”

抛去别的不谈，楼天辰心中还是有笔账没算清楚的，楼予霜知道楼天辰要开始说什么了，颇有看好戏的意思，走到旁边坐下了。

“妾身……不知。”

杜文鸢绞着手帕，跪在地上有些战战兢兢。

“哼，不知？你自己教育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情，难道都没有写一封信跟你这个姨娘好好交代交代？”

杜文鸢心中一惊，没想到是跟楼予霖有关的事情，担忧道：“妾身并没有收到任何书信……老爷，是不是霖儿出什么事情了？如今誉王入了天牢，霖儿她一个人在誉王府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楼天辰猛地把手中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，吓得杜文鸢闭了嘴，顺便还把喝茶的楼予霜给吓得一个哆嗦，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发起火来这么吓人，也不愧是青珑国的大将军，这气势是骗不了人的。

“你教出来的好女儿！嫁入誉王府的第一天就欺负她的嫡姐，欺负王府的正妻，更是在霜儿入宫的时候自作主张把霜儿的陪嫁婢女给发卖出府，卖去了哪里？卖去了醉花楼！”

杜文鸢一听这些话，吓得差点儿昏过去，她自然知道醉花楼是什么地方，她怎么都想不到，霖儿怎么那么蠢，蠢到犯了这种错误，还被楼予霜告到了楼天辰的面前！

“老爷，这……肯定是那婢女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，否则以霖儿的教养，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啊！霖儿这些年是什么样的孩子，老爷不是最清楚了吗？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，在教养上，怎么会差呢？”

杜文鸢开始为自己的女儿辩解，可是听到京城第一才女的时候，楼予霜一下子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