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天还未亮。

众人果真被巨大的锣鼓声吵醒,门一个两个被踢开,刺骨的寒风不停的往房间里钻。

这些松开比试本来就是各个神族的少爷小姐,平日里被娇生惯养惯了,突然被这么一折腾,难免有些怨言。

可西王母根本没有给他们抱怨的机会,便让自己的属下将他们赶出来。

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穿一件厚一点的衣裳,冻得缩成一团。

有胆大的问了一句:“西王母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啊?”

西王母立在高台之上,并未搭理那个人,她冷冷的开口道:“查。”

这一声让所有人几乎都打了个冷颤,他们不明所以的看了彼此一眼。

这是怎么回事?西王母娘娘为何要查他们的房间?

但他们并没有疑惑太久,进去搜查的人很快就出来,对着西王母娘娘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娘娘少了一个。”

西王母锐利的眯起了眼眸,冷声问道:“是谁?”

“是狼族公子狼千峰。”

此时还迷迷瞪瞪的狼千峰瞬间清醒过来,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虞枝,昨夜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。

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喊道:“娘娘明查啊,不是我真的不是我,那坛酒不是我喝的。”

可在听了狼千峰的狡辩之后,西王母不仅没有宽恕他,眸光反倒还更冷了几分。

“还未说是什么不见,你怎么那么确信就是酒?”

狼千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,他立马被吓得不敢再说话,浑身更是抖得和筛子一样。

西王母继续说道:“既然你说不是你喝的,那你说说是谁喝的?”

狼千峰此时仿佛看到了希望,他毫不犹豫的指向了虞枝,大声控诉道:“是她!就是她!是她昨夜将我打晕,然后偷了我的酒。”

虞枝气淡神闲的看了狼千峰一眼,她无辜的说道:“怎么可能是我呢,你我无冤无仇,我为什么要打晕你偷喝你的酒,我要是知道我有酒的话,我就喝自己的了。”

听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撒谎的模样,一时把狼千峰堵得哑口无言。

他总不能同西王母娘娘说,他是为了故意陷害虞枝,才被她打晕还被她拿走了他准备陷害她用的酒。

西王母再度看向狼千峰,眼神要比之前还要冰冷还要狠戾。

她开口问道:“那你说说,你和狐族虞枝无冤无仇,她为何要故意陷害你?”

狼千峰忽然很不服气的喊道:“怎么会是无冤无仇,她昨日才把我的腿踩伤!”

说罢,他便掀起裤腿要给众人看他腿上的伤,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,就连西王母也不例外。

就在狼千峰志在必得,以为一定能把虞枝拉下水的时候,他的腿上竟然光溜溜的,别说是伤口了,就连个蚊子包都没有。

“?怎么可能?昨天明明还在的啊!?”

狼千峰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腿,反反复复摸着昨日被虞枝踩伤的地方,但千真万确,那里确实没有任何的伤口。

虞枝这时候补刀道:“你是不是昨夜喝迷糊,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?”

这句话成功把狼千峰惹怒,他忽然站起身子,愤怒的想要掐住虞枝的脖颈。

“你胡说八道!肯定是你想要栽赃陷害我!!我要杀了你这个下贱狐族!!!”

可还未等狼千峰的手碰到虞枝的脖颈,他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,扑通一声重重跌坐在地上。

原本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太一忽然走了出来,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:“你不仅偷喝酒,诬陷人,现在还想伤人,简直就是罪大恶极,理应被赶出天山,取消比试资格。”

狼千峰再也绷不住,他忽然站起身,指着太一就是破口大骂。

“你们狼狈为奸,你们早就是串通好的!你们就是想陷害我!”

太一忽然冷笑了一声,问道:“陷害你?你有什么好陷害的?”

西王母深深看了眼太一,最终还是让人把狼千峰拖了下去。

她冷声说道:“取消狼族的比试资格,沦为最后一名。”

所有神族在听到这句话时都神色不详,只有虞枝翘起唇角。

终于,狐族不再是最后一名,这也是还了千年前狼族陷害狐族的仇。

昨夜,听柳给虞枝讲了很多,不过她都会一一将失去的所有都夺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