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因为这个，倘若我变成一只狐狸，一只普普通通的狐狸，甚至连心性都丢掉没有的话，我不奢求嫁给你，你只要偷偷把我带回西境，给我改名换姓不要让青丘的狐狸和……世人知道就好。”

听到虞枝这沉重的话语后，楚烬野的面色陡然一变。

他的神情十分严肃的开口道：“枝枝你想干什么？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！”

“我本来就没有心头血，失去心性是迟早的事情，我只是不想让爹爹娘亲看到我伤心。”

虞枝是笑着说的，只是她笑着的模样比哭还要难看。

楚烬野忽然很大声的说道：“既然心头血丢了你就把它找回来啊！而不是像这样自暴自弃！”

他忽然下定了决心：“既然你不想找，那我帮你找回来，不就是区区心头血吗？我还就不信找不回来了！”

虞枝忽然紧紧扯住了楚烬野的袖子，她一直摇着头，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兜不住一个劲的往下落。

“不，找不回来的，你别去找……”

楚烬野看着虞枝的模样既心疼又恼火，他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最终只能无力的叹了口气，“枝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……”

还未等楚烬野把话说完，虞枝便接了过去。

“很狼狈很卑微对吧？”

她低垂下眼睫，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。

虞枝忽然弯了弯唇，她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楚烬野。

“这不是卑微，也不是狼狈，因为爱从来都是不清醒的、不正常的、克制不住的……爱是沉沦，是放纵，没有任何理由的。”

楚烬野在听到虞枝的解释后他忽然笑出了声，他也不再继续强求虞枝跟他离开。

他只是淡淡的补充了一句：“爱，还是成全。”

虞枝自然是听明白了这句话中的深意，只是她没敢看楚烬野那热烈的真挚的眼神，她害怕在少年如此诚挚的眼神下她无处藏身。

她只是淡淡的笑道：“对，是成全，哪怕用生命去成全。”

两人都未再说话，偌大的宫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