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今日的容玄穿了身绯色绣麒麟暗纹圆领袍,腰间束带,肩背宽阔,腰身却纤细笔直,如雪松般挺拔,原本随意散着的银发,此时被一丝不苟的束起。
耀眼的阳光打在那刀凿斧刻般的俊朗面庞上,半明半晦,愈发显得轮廓深邃,俊美无双。
容玄今日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,唇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可在看到书房内凌乱的场面后,他面色瞬间一变。
容玄快步走到桌前,看着那一幅被弄脏的画卷,整个人瞬间阴沉下来。
虞枝此时还未察觉到任何异常,她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想要从桌案上跳下去。
可是下一刻,她的脖颈便被人紧紧的捏住。
“吱吱吱……?”这个男人突然这是怎么了?
虞枝被捏得快要喘不上气,她无助的蹬着爪爪。
“你,为什么要动那副画?”
容玄冷冷开口,他紧抿着薄唇,眸底一片猩红,阴鸷目色渗着浓浓寒意,他周身的气质陡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。
他又看了眼那副被墨汁沾污的画卷,眸中的杀气更甚了几分,手下的力气也不断加重。
虞枝不停的蹬着爪子,整个狐慌张不已。
“吱吱吱吱!”
呜呜呜,狐狐真的不是故意的!如果可以我可以帮你修复!
只可惜,容玄并听不懂虞枝的狐语。
他半眯起眸子,低低冷笑一声:“本来还想留你条命,看来今日是留不得了。”
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虞枝逐渐绝望。
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近,她好想回青丘想爹爹娘亲想哥哥。
她就不该逃婚,就不会遇到这个像恶鬼般可怕的人……
想到这虞枝漂亮的狐狸眸子瞬间盈满泪水,她放弃挣扎,整个狐哭得一颤一颤。
容玄在看到这一幕时,陡然愣了一下。
她,她这是哭了?
他一时间慌神,手下意识的松了松。
只听“扑通”一声。
虞枝重重摔在地上,她如久逢甘露般急切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刚刚有那么一瞬,她真以为自己就要去见太奶了。
这个男人虽然好看,但是太吓人了,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