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下嘴,有些颤抖地从胸中挤出语声:“怀通在幽冥黄泉之中度过七日已如同过了一生。”
寂无,安静,谁也不会相信这里还住着人。
他咬牙道:“世间万事变如沙我一定会把这座山碾碎。”
后面的一座寂寂小院里,依然没有燃起任何烛火,冷冽的泉声在黑暗中更像一块冰。
黑袍人仍然安静地瞧着窗外,片刻后才轻声道:“十七岁,拙巅,意剑,天纵之才,明绮天与之讲剑可真是一座崇山。”
身体本来残废般的伤势在不知名的力量下飞快修复,破碎的剑心也在心神中明烈地跳动起来,尚怀通从未有过如此重生般的强烈**。
今夜无月,轮椅上的男子安静地坐着,散开的长发垂在膝边,他深邃的面目和嘴唇一样苍白。
“决心,毅力,情智,”尚怀通低声道,“还有幸运。”
他紧接着道:“得遇恩主,已是怀通至幸,怀通愿投身尊楼,犬马效死。惟望一日能血洗我仇!”
再也掩藏不住,那浓烈的恨意从喉咙里挤压出来,任谁都能看出他心脏中暴燃般的毒焰。
黑袍人依然一动不动,不曾回身:“你能为这件事坚持多久呢?”
“终此一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