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凌空听完以后，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，只是朝着江晗意投去审视的目光：“所以是丁欣害的你？”

修为比胡凌空低的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撒谎的余地，江晗意点头默认。

胡凌空这才信了她的话，“那你也能跟那些魂魄一样，到下面转世投胎了。”

就在胡凌空准备动手为江晗意超度的时候，一旁的郭昊像是陡然从梦中惊醒了一样冲了过来。

“投胎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晗晗了？”郭昊看着江晗意的眼神里满是不舍。

江晗意别开眼，不去与郭昊对视。

我觉得她是怕自己一看到郭昊，就舍不得他，放弃可以转世投胎的机会了。

我不禁再一次被他们之间的爱情感动，又忍不住幻想，如果我和胡凌空到了那一天，我会做什么选择？

心口莫名痛了一下，我连忙把脑海中这个幻想打消了。

真是见了鬼了，我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反常了。

不过我刚刚愣神的功夫，也没听到郭昊和江晗意说了什么，等我回过神的时候，胡凌空就已经在做法为江晗意超度了。

我不免看了郭昊一眼，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。

我设想了千万种反应，或哭或痛或不敢看，却唯独没想到郭昊面对这一幕，会是这么坦然，甚至还面带微笑的目送江晗意离开。

我不理解那是什么样的心情，但我心里却闷闷地不舒服。

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从学校出来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。

胡凌空垂眸看了我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
我情绪不好，说话的意愿也不高，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。

本来我还以为胡凌空会继续追问下去，然而他只是握紧了我的手，陪着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
我抬头看了胡凌空一眼，又将脑袋垂了下去。

月光把我们两个的影子拉长，长长的黑影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依偎在一起。

但我明白，影子就只是影子，恋人这种关系也不可能存在于我和胡凌空之间。

我跟他只有一种关系，那就是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