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了清嗓子,看向四周歪斜倒地的人,淡淡地说道:“对不住,刚刚开门时用力过猛了。”
红线斋倒地的人心中虽然愤怒,但也不敢多言。
她歪了歪自己的头,故作惊讶道:“真是没想到,红线斋的‘热情’竟然如此高涨,连我的门槛都差点踏破了。不过我千里缘虽小,却也容不下他人随意践踏。”
红线斋的姚管事姗姗来迟,听闻祝霄这段话,他上前赔笑道:“祝当家何必如此计较,我们不过是在这路上宣传而已。”
祝霄冷笑一声,反讽道:“你们早上抢客,中午堵门,还打伤我的伙计,这不是挑衅是什么?别以为我好欺负。”
面对媒婆的狡辩,祝霄毫不客气地夺过了她手中的文书。
她高声朗读起郝公子的介绍,言辞犀利,一针见血地剖析着其中的每一个字眼,将郝公子的真实情况一一揭露于众。
“郝公子,年二十有八,身形魁梧,家资颇丰,有良田数亩。好读书,曾试科举,勤勉上进。性格豪迈,喜诗文酒会。计划于双星城置家,寻孝顺贤惠之女,供奉老母,共度余生。”祝霄看着上面的介绍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她拿着郝公子的资料,高声向四周群众吆喝道:“大家一起来看看,这个男人能嫁吗?”
“这位郝公子,说得好听是勤勉上进,实则科举无望;家资颇丰却含糊其辞,几亩良田难掩其贫;喜诗文酒会不过是流连酒肆的借口;供奉老母更是想找一个免费的保姆加提款机。”祝霄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,“如此条件,还想在双星城找到初婚的贤惠妻子,真是异想天开!”
祝霄的这一番妙语连珠,批得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。
人群中,一位肥头大耳、酒气熏天的男子跳了出来,指着祝霄一顿骂骂咧咧,随后灰溜溜地逃离现场。
姚管事则是面色铁青,想要找挽回颜面:“祝当家,你...你别欺人太甚,我们红线斋可是有金丹修士坐镇的!”
“就算是元婴修士来了,做咱们这一行给人搭桥牵线的也要有道德。”祝霄看着红线斋的媒婆斩钉截铁道:“像郝公子那样条件的,要是哪家的姑娘被你们诓骗了嫁过去,那不是害了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