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也担心剩下没被找出的拍花子,会再在半途生事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直到他们天黑前借住农家,都风平浪静的。
次日上午进入顺县县城,也未曾遇见什么意外事。
这一回是在自己家乡,又有车夫随护,沈淮倒不担心家人安危,所以任由胡氏带着两个侄女在街上走走。
而沈灵竹对古代城镇已经没了最初的好奇,她乖乖的坐在胡氏身边,只等看看大伯母的嫁妆铺子是哪间。
可是车走到一家铺面不远停下时,她看到店门关闭,且上有官府封条,“大伯母,不是说你的嫁妆不在查抄之列,凭甚也封住?”
胡氏点点头:“按理族产和我的嫁妆单上的东西不会抄,到隔壁打听下情况,若是我们的原因,该退的租金我们一文不少。”
“或者与我们没甚干系,只是巧合而已。”师姐比较乐观,最坏的也不过抄没走而已,有人在还怕未来没有铺子田地。
沈灵竹小心问道:“咱们还剩下多少钱?”
“不少,这两天没怎么花用。
雇用车行的人车,还不到一两。”胡氏有心给大侄女管帐,但妙竹不接。
她道:“下车,我们也去问问。”
沈灵竹和师姐小心的扶着大伯母下车,选了隔壁一家布店刚要走进,不远处就有一声疾呼:“五婶婶。”
两姐妹见大伯母看向那边,一位小腹微隆的年青妇人,神情惊讶又惊喜,正快步走来。
这人谁呀?沈灵竹以眼神迅速向师姐求问,后者也茫然的摇摇头,示意多听少言。
哪知在年青妇人距她们还有几步之际,她身后追来一中年妇人扯住她,然后冲着胡氏假笑道:“五弟妹,我们还有急事,改次再叙。”
说着,不容年青妇人多说什么,扯着人就走,速度奇快。
“大伯母,她们?”沈灵竹想侧面问问。
胡氏淡然的道:“不重要的人,不必理会。”
即然如此,沈灵竹便不再追问,但师姐却是若有所思的,朝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再看一眼。
三人进入布店没多大会儿,就从伙计口中得知大伯母那间铺面被封的原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