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男子一直追赶,等大黑牛冲出院子的时候,他们早就没了影子。看着远方阴沉的黑暗,大黑牛又愤愤的骂了几句,这才重新折返回来,拉开面包车车门往里看了看,立时拎着两个背包跑了回来。
那是大黑牛自己的背包,里边带了急救包和许多医疗用品,蛊婆婆已经因为腹部的伤口彻底晕了过去,我们顾不上去追踪僾心和那个男子的踪迹,连忙将蛊婆婆放在床上紧急抢救。
沐孜摸出银针在蛊婆婆的后背上轻轻刺了一下,流淌不止的鲜血立时少了许多。对于外伤,在场的人还要数大黑牛经验最丰富,他掀开婆婆的衣服,举着手电仔细观察片刻,脸上紧张的神色顿时消散了不少:“放心,那孙子这刀刺的不深,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。你们去给我弄盆清水,把缝合包拿出来。”
大家前前后后一块忙活,我去打清水,沐孜则去采摘了一些新鲜的麻草,二爷和帅天师抱着手电在左右照明。虽然没有伤及内脏,可是任谁在肚子上开个口子也不会好受,更何况蛊婆婆已经一把年纪。原本我们应该驱车连夜把她送到市区医院,可是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路途的颠簸,肚子上的伤口也刻不容缓。
大黑牛的手法十分娴熟,清理伤口消毒止血缝合一条龙,十分钟不到就完美的处理,接着满头大汗的坐在一旁:“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了,不过还需要弄些点滴,至少得输七天消炎药防止伤口感染发炎。你们看着他,小哥咱俩去市区买。”
我应了一声,换上衣服急匆匆的跟他出了院子。院外,我们所有人的背包都还在那辆破旧面包车的后座上,里边的东西被翻了个底朝天,不过值钱的东西和现金却半点没少。大黑牛看了一眼哼声笑道:“看来这孙子把咱们扔在荒郊野外不是为了图财,而是早有预谋想要把金蚕蛊虫给抢过去。只不过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,金蚕蛊虫一直被二爷带在身上,根本不在背包里边!”
那辆面包车上虽然还插着钥匙,不过实在破的可以,三步一停两步坏,在这个赶时间的时候我们可不敢去开。于是两个人开着倪达野的小轿车一路狂奔,四十多分钟后来到市区,大黑牛在医院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输液药品,我则去周边商店给蛊婆婆和小欣欣买了一些高营养补品和小零食。
等重新回到苗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,蛊婆婆静静的躺在火炕上不知道还在昏迷中还是睡着了,沐孜两个眼睛又红又肿,虽然知道已经没什么大事了,可脸上还是挂着无限的担心。二爷一直在房间里陪着熟睡的小欣欣,好在今天晚上她睡还算不错,并没见到这些悚人的场景。
配药扎针输液处理完了蛊婆婆的事情之后,大黑牛跟我使了个眼色,拎着另一包药品走到了院外:“我说小哥,这边老太太是没事了,别忘了那边屋里还有个小娘们呢,她的情况可比蛊婆婆严重。刚才屋里人太多我没敢说,那姑娘到底是干啥的,你俩啥关系?”
他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偏房里还躺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子,翻了个白眼道:“我也想知道她是干啥的,能被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外国大汉一路追到这里。我跟她也是第一次见面,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总不能坐视不管,没办法这才给带了回来。还没来得及跟婆婆说,那个僾心不就进来了么……”
说着话,两人来到偏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进入里屋却全都傻了眼睛。只见火炕上空无一物,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旁,连炕单都铺的整整齐齐,完全看不出之前有人躺过的痕迹。
愣了几秒,大黑牛轻声问道:“小哥,咱哥俩……是不是走错房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