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河,是江,长江。”
听到‘长江’两个字,大黑牛一口白酒差点就直接喷了出来,用力咽下去之后咳嗽了片刻:“小哥不是我说,你说你闲着没事往长江那边凑合什么玩意,别的江海湖泊都没什么问题,可是这长江的流量不用我说你也知道,经过这么多年,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知道,那句成语怎么说的,对,大海捞针!”
我摆了摆手:“行了,以前我们的村子就在长江周边,我当然知道这些情况,所以也根本没有想要去寻找。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弄清楚冥灯的秘密,然后找到父母和爷爷,亲口问问他们当年那个突然造访的神秘人到底是谁。”
提起我的父母和爷爷,气氛突然变的有些沉重,因为整整三年过去了,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。大黑牛见我的脸色有些不对,咧嘴一笑给我倒满了啤酒:“不用担心,事情总要慢慢去调查,既然现在知道了冥灯的起源和秘密,那就是一个飞跃,一个进步。我相信,到了最后这些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,来,咱哥仨走一个。”
酒过三巡,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,心里那种沉重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。沐孜也没有拦着我们,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大家的确都应该喝点酒来松懈松懈紧绷的神经。
简单的一顿饭我们海喝了接近三个小时,最后等摇摇晃晃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。三个人里边帅天师的酒量最差,我和大黑牛虽然走起路来有些画圈,可至少意识还是清醒,能自己照顾自己。帅天师则是彻彻底底的喝高了,跟只壁虎一样挂在大黑牛身上,一会笑一会哭,屋里哇啦的也不知道在呢喃着些什么。
晚上六点,沐孜带着醉醺醺的三个人回到了别墅,二爷和大龙已经等待多时。见到二爷,帅天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,一本正经的走过去握手。但是在他眼睛里,二爷都已经变成了两个,伸着手眼睁睁的从二爷身边穿了过去,呆站在原地微微一愣:“诶?二……二爷人呢?”说罢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……
大黑牛耸了耸肩:“这小白脸,喝了点酒还不够丢人的。二爷你别见怪,他平常也是这副德行,在沙发上趴一宿,明早起来就又跟个人似的了。”
二爷也笑前仰后合:“你们几个,喝酒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,咱们兄弟几个凑在一起那多热闹。”大龙也应声道:“就是,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龙哥,黑牛兄弟,我可不高兴了。”
玩笑过后,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谈正事,二爷望着那个装着金蚕蛊虫的吊坠做了个深呼吸: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东西给盼回来了,小哥,沐孜姑娘,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,我应该准备些什么?”
当回到别墅看见二爷的那一刻起,我立刻就猜到他一定是为了金蚕蛊虫的事情而来,毕竟病魔已经折磨了他二十多年,现在终于有了个可以痊愈的机会,任谁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变成一个健康的人。他能过了一天才来找我们,已经算是很沉得住气了。
不过现在的问题是,我和沐孜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将金蚕蛊虫换进他的身体,这就像是一场大型的‘换心’手术一样,而我们只是两个小小的护士,有心无力,根本无从下手。
看着二爷满脸期待的表情,我沉思片刻如实说道:“二爷,这金蚕蛊虫虽然是有了,不过,我们还不能给你治病。”
“不能治病?为什么不能治病!?”二爷愣了一愣,似乎想起了什么,连忙点了点头:“酬金方面你尽管放心,一会我就让大龙把钱给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