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条通道包括脚下都是使用青砖进行建造,表面光滑的跟玻璃一样,尽管我把整个身体都放平想要增大摩擦力停下来,可还是没有任何效果,两个人就好像在身上按了助推器一样直落而下,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在飞速滑落的途中,手电光碰巧照射在旁边的墙壁上,看些看似简单的壁画竟然如同动画片一样自己动了起来。戏台之上,戏子动作轻柔,锦绣罗裳表情细腻,一眉一目都带着满满的感伤。台上台下依旧无人,只有他自己尽情表演,咿咿呀呀的声音宛转悠扬,虽然有只有咿呀两个字,却能让人听的心旷神怡。
呆呆的望着那戏子的身影,听着他有些凄美的嗓音,两行泪水不知不觉挂在我的脸上。我不懂戏曲,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,可心中的伤感却满满溢出,泪水控制不住涌出眼眶。
正在这时,我耳边突然传来了大黑牛的惨叫声,接着双脚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,巨大的俯冲力让整个人翻了个跟头这才停了下来。
从那种悲伤的气氛中反应过来,我摸起一旁的手电打量四周,发现我们已经从通道的斜坡滑到了底部,这里是个长方形的硕大空间,在通道的出口竖立着一个人俑。说是人俑,其实就是一个稻草人,将一根铁棍插在地上,然后把一颗栩栩如生的纸质头颅固定在上边,周围塞上干草穿上衣服,打扮的跟活人一样。
这个人俑就立在通道出口一米开外的地方,穿着一席宽袖花衣,纸质的头颅上带着发簪画着五官,仔细看去竟然跟通道壁画上那个戏子一模一样!
大黑牛从通道里高速俯冲下来,正好跟人俑装了个正着,两条腿从中间岔开,把人俑身上的稻草撞下来不少,一根铁棍跟自己的裆部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以刚刚那种速度滑行下来,这一下撞的肯定不轻,大黑牛捂着裤裆眼泪都飙了出来,半坐在地上轻声骂道:“你妈了个逼的,这他妈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,老子生孩子的这套玩意差点就交代在了这块!哎呦……不行,小哥你快过来扶我一下……”
裆部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,无论身体多么壮硕,撞一下子也能把人疼个半死,大黑牛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缓和了半天这才算恢复过来。我盯着那个稻草人边看边问:“刚才从隧道里滑下来的时候,你有个没有看到青砖上的壁画,这人俑的装束打扮好像跟戏台上的人一模一样。”
大黑牛轻轻揉着裤裆说道:“看见了,这地方设计的挺牛逼,刚才在滑下来的过程中,墙上的壁画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。那人独自在戏台上,总让人感觉有点悲伤。再加上唱出来的那两嗓子,听了真叫人心酸……”
说完最后这句话,我们同时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,相互对视一眼,大黑牛转身看了看那通道:“卧槽不对啊,这墙上的人动起来情有可原,那声音是从哪来的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