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过去习惯性打了个招呼:“早晨好。”
帅天师一脸苦相:“好个屁!你昨天晚上在沐孜姑娘那待了一宿,本天师可就命苦了。大黑牛嫌沙发太硬,非得过来跟我一块挤,那呼噜打的就他妈跟雷公发飙了一样,我这脑袋现在还嗡嗡作响。要不是我后半夜实在受不了去了沙发,那呼噜真能把人给打疯!!!”
说着话,沐孜做的一道‘木耳炒肉’新鲜出锅,整个屋子里顿时飘香四溢,大黑牛的鼾声戛然而止,两分钟后穿着睡衣冲了出来:“什么味道,是不是开饭了?”
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到真真正正的家常小炒了,以前在苗村的时候做饭就是沐孜的任务,现在再次品尝到熟悉的味道,那种感觉让人陶醉万分心情激动。
大黑牛和帅天师都顾不上品尝,饭菜一端上来就风卷残云一顿扫荡,一边吃还一边竖起大拇指不停夸奖:“不错不错,沐孜姑娘这手艺当真可称美味佳肴,比市井上那些粗茶淡饭好吃多了。”
大黑牛坐下不到五分钟已经下肚三碗米饭,咧着大嘴笑个不停:“沐妹子,干脆你也别走了,跟着小哥一块留下来吧。吃过了你做的饭,别的东西都没了味道,你可得负责啊。”
一直被两个人来回夸奖,沐孜也有些不好意思,微微低头抿嘴微笑。
正当四个人吃的热闹,气氛融洽之时,狼吞虎咽的大黑牛突然打了个饱嗝,接着面露痛苦之色,双手捂着胸口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,拧着眉头痛苦呻吟:“妈……妈了个逼的……老子这胸口……怎么……怎么这么疼……”
我见状连忙起身过去搀扶,谁知还没等完全站起来就感觉胸口传来一种沉闷的感觉,仿佛有人用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。那种感觉无法形容,只是抨击的我喘不上气来,踉跄几步也摔倒在地上,随即另一种钻心刺痛的感觉涌上心头,整个胸腔就好像炸开了一样!
与此同时,帅天师也摔趴在地上,同样捂着胸口,看样子情况应该跟我们一样。
那块淤青的位置就在胸口,所以不用多说也知道肯定又是蛊毒发作,沐孜焦急的冲到我身边看了看,整个人也变的有些不知所措:“体蛊只是控人之身,乏人之力,并没有其他症状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我平躺在地上,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《蛊术通理》中关于‘门’字下体蛊的内容,从头到尾将每个标点符号都想了一遍,的确如同沐孜所说,体蛊只是控人之身乏人之力,根本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身体痛楚。持续了十几秒,胸口的疼痛越发加重,那感觉就好像有万千虫蚁从胸口开始一点一点往外啃食着我的身体。
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动脑,平躺在地上只顾着大口喘气,面前沐孜的面容也开始恍惚起来,生命仿佛正在离我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