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瞥了他一眼,干脆实话实说:“我跟你坦白了吧,别看我是嫡长女,但我其实并不得宠……”
她把原身的经历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,末了道:
“你看,我爹娘接我回京,目的就是为了攀上你们薛家这根高枝儿,你人事不省时我爹都这么想,何况现在你醒了。这样你还想陪我回娘家?”
薛昭瑾目光柔和地看着她。
其实在他醒来后,就从暗卫口中得知了昏迷期间的一切事情,包括家里为冲喜给他娶的这房媳妇,从自幼体弱多病寄养在南方、到八抬大轿抬进薛家门,事无巨细摆在他面前。她不说,他都了若指掌,甚至知道的比她坦白的还要多。
徐茵被他看得有些古怪:“干嘛?不信我说的啊?”
薛昭瑾轻笑了一声,双手枕着后脑勺,慢条斯理道:“夫人如此为我着想,着实令我感动。不过,这应该不是夫人不愿回府过年的主要缘由吧?”
“……”
要不要这么精明啊?
徐茵没好气地抓起一把瓜子继续嗑:“那我喜欢嗑瓜子看戏但又不想离戏台太近免得受波及这个理由呢?够充分不?”
薛昭瑾俊眉一挑,瞬间联想到了西院两个堂弟的婚事,学徐茵方才说话的样子压低嗓音问:“你是觉得他们这戏台搭得不够稳,有塌台的风险?”
徐茵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:“我可没这么说啊,是你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
薛昭瑾无奈又好笑,懒洋洋地靠回华丽的锦缎靠枕,闭眼听着徐茵嗑瓜子的节奏声,鼻音哼道:“不说实话,还想指望为夫帮你?”
徐茵也哼了哼:“实话说了一箩筐,说得我都口渴了,你不也没帮忙?”
“……”
口渴难道不是瓜子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