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听我说。”徐茵食指一竖,贴在他唇上,“比赛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?你不在乎自己受伤,但我在乎,咱爸也在乎。你要是敢再像之前几次那样有勇无谋、一味往前冲,我就去把咱爸接过来,让他来训你。你不听我的,总该会听咱爸的话吧?”
某人的俊脸从震惊到龟裂:“你……你瞎喊什么!”
“没瞎喊呀,你爸不就是我爸咯?咱俩可是要携手共渡此生的人,早晚要喊爸,早喊晚喊都一样。哦,你要是觉得吃亏,那好办!我也有爸,分你一半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和这女人说不清。
再待下去,不止脸,他的耳朵脖子都要发烧了。
赵绪瑾转身欲往场馆方向走,却发现手被她拉着。
徐茵借着他的力从背后环住他,轻轻抱了抱他。
“我是说真的,你的天赋和实力,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,思想放轻松,千万别再给自己强加额外的压力。要是受伤了,我会心疼,很心疼很心疼。”
原本因抗拒而身子僵硬的他,此刻一怔。
从来没人跟他说过,他受伤,对方会心疼,包括父母。
他爸嘴上说他像个锯嘴的葫芦,可他爸自己又何尝不是?哪怕心里再记挂他,通电话的时候,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:“你管好自己就行,我一个人舒坦着呢。”
至于他妈,印象里,无论他做什么,都能挑出刺来。不骂他就不错了,指望她说些中听的话,还不如指望家里两只老母鸡多下几个蛋更实际。
是以,心底突然涌起的这股暖流,覆盖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它来得突然又凶猛,冲破了一直以来加固于他心房外的桎梏。
徐茵送他到了更衣室,分开前,又趁其不备亲了他一口:“常规加油还是要哒,但是安全稳妥第一!要是敢做出容易导致受伤的危险动作,你死定了!”
说完挥挥手去观众席找最佳座位了。
赵绪瑾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看不见人,才走进更衣室。
“小瑾,下午最后一轮,手下留情哈!”
“我尽力。”
“……”
尽什么尽力?尽力比赛、还是尽力手下留情?
“卧槽!这小子和女朋友啵了个嘴,更嚣张了。”
“你看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