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灿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:“所以我找了别人查,想来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。”
话虽如此,他的眼中,还是不免闪过一丝忧虑。
毕竟,他找的那个人,着实不该出现在高昌王都。
……
翌日。
高昌下了一场雨。
一场秋雨,一场寒。
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工匠大院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。
这一场雨,更是让人格外的心寒。
工匠大院虽然还是被封闭着,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再查账。
一些下层官吏,现在只有一个想法。
马上解封工匠大院,随便他们怎么折腾都行……
毕竟。
天凉了,需要用到很多很多的煤。
不仅王都需要烧煤取暖,大凉那边的需求一样很大。
这一笔买卖,可不能错过。
再者说,矿场几千人饿着肚子,等着开工吃饭……
一天两天的好说,可是三天五天,十天半个月,真不是他们能够接受下来的事情。
但是,王帐始终没有放出消息,童明德和谢嫣也只能硬挺着。
相比他们的为难,唐灿还是比较轻松。
照旧,每天在王都溜溜达达,看看日渐萧条的商街,看看日渐空旷的货架,然后耸一耸肩,回到地宫的书房里。
仿佛,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。
就这样,平平淡淡的又过了几天。
在一个傍晚,拓跋派人,将唐灿喊到了王帐。
也不知道两个人,究竟说了什么,只是唐灿离开王帐的时候,满脸怒容,甚至还有东西从王帐里丢出来。
看起来,好像是拓跋对唐灿非常的不满。
当天晚些时候,童明德、谢嫣走入王帐。
同样,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。
只不过……
不同于唐灿离开时候的“潇洒”。
童明德和谢嫣走出王帐的时候,一个愁容满面,一个梨花带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