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账内,陷入沉默。
良久,唐灿还是没有开口说话。
拓跋站了起来,转头看了看唐灿,轻声说道:“卿家退下吧。”
声音平静,透着一股子陌生感。
唐灿心中叹了口气,站了起来,低头行礼:“臣告退。”
只是将要走到门口,拓跋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朵里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”
“孤不希望你和童明德再争斗下去了。”
“孤的高昌,还需要你们一起努力。”
唐灿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,但还是没有说什么,只是默默的走出了王帐。
王账外,细雨迷离。
稀稀拉拉的秋雨,雨线细密,带着一丝清凉,几乎是瞬间就让唐灿清醒了过来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正是如此。
离开王帐,唐灿在王都之中随意的走着。不疾不徐,一直走到了学校那边。
聂顾和那两个姑娘,还安顿在这里。
不过……
当他到了学校,才发现聂顾不声不响的已经离开了高昌。
留下的字条,说是返回镇北城。
看着字条,唐灿皱了皱眉,陷入了沉思。
从拓跋今天的表现来看,王都的事情,她的心里确实是一清二楚。
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他并没有横加阻拦,甚至可能在暗中推波助澜。
这一点,不免让唐灿觉得有些不耐烦。
但是拓跋今天的话已经说明白了。
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,唐灿必须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
但是他的事情,怎么告诉拓跋?
昔年许负的一句谶语,就让女帝变成了一个昏君。
难道说,拓跋也要变成一个昏聩的女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