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会儿,唐灿在煤矿深处,一个破棚子的外面停了下来,怔怔的望着那间破棚子。
好一会儿,才轻叹了一口气,迈步走了进去。
破棚子里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,只有一个长条桌,两侧排着十几把椅子。
唐灿走了过去,随意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。
沉思片刻之后,忽然问道:“你去过燕然吗?”
严立本在他身边站着,不由得怔了一下,有些不明白唐灿是什么意思。
等了一会儿,没有等到唐灿的下文,轻声回答:“没有去过。”
“嗯。”
唐灿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外面那些燕然人,你看到了?”
“看到了。”
严立本看了唐灿一眼,想到这一段时间的传言,索性直接了当一些:“大人,你想做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。”唐灿站了起来,背着手,在棚子里走了两步:“这个矿的勘探准备的怎么样了,能不能确定边界?”
严立本想到了什么,脸色微变。
犹豫一下,轻声说道:“矿很大,可向西开数里,向下更是深不可测。”
“嗯。”
唐灿略一沉吟后,缓缓说道:“那就不在西边,还是在东边。”
“城外那几千燕然人,总是要有个出路。”
“就在那边吧……”
燕然的事情,唐灿一直都没有忘记。
无论大巴扎或者王庭议事上发生了什么,他要做的事情,总是要做。
不管是谁,都不能阻挡。
即便是拓跋……也不行。
所以,在很多时候看来,他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人。
也正因为如此,童明德和谢嫣的事情,才会得到那么多的人暗中支持。
唐灿再次停下脚步,转过头,望着严立本,神色凝重:“我知道,你留在高昌,留在王都,也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什么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就光明正大的干!”
“别人不敢干的事情,我敢。”
“有我顶着,谁也不能怎么样。”
“无论是什么事情,只要是对的,就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