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也正如唐灿所说。
甘瓜地里,剩下的那些中老年牧民,远远的就看到了使团的车队多了几个囚犯。
而且……
那些囚犯很多都是他们的熟面孔。
随着车队越来越近,他们的心里越来越慌张。
本来,他们还指望着崔龙海等人干一票大的,让他们有钱生活。
可是现在……居然被人卷包烩了!
不过,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也要和崔龙海等人一样沦为阶下囚的时候,却得到了一个让他们诧异的答案。
没有人管他们,甚至让他们去王都生活……
这一下,一群牧民的心思,又活泛了起来。
很多人,当即决定去王都。
还有几个人,则是眼睛转了转,觉得车队太过软弱,都不敢寻仇。
所以……
当车队缓缓远离,马上有人远远的坠着车队,有人则是往另外一处人多部族而去。
同样。
那个部族,看起来和他们一样是普通的牧民。
但是实际上,却是这一片草原上最大的悍匪之一。
整个部落,就是一个马帮。
只是因为他们平日掩饰的好,而且又从来不吃窝边草,每次的行动都是远离部落,倒是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的“第三产业”。
当然,偶然间知道的人,要么成为他们的人,要么就是永远的闭上了嘴巴。
像是从甘瓜来的几个人,就是他们的人……
一个大帐之中。
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光着膀子,一边啃着羊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让人盯着,今天夜里,咱们和他们玩玩儿!”
账内其他人,亦是欢呼雀跃!
……
草原广阔。
离开王都这几天,唐灿愈发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。
每天慢慢悠悠的走着,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。
除了偶尔有一个土丘,剩下的时候,一马平川……
当然,在这些一马平川之外,平平无奇的草原上,还有着一道仿佛天罚一样的地缝,一望无际的地缝,好似世界上一条无法修复的伤疤一样。
这一条伤疤,正是数年前地震留下来的痕迹。
唐灿的车队,沿着伤疤,慢慢的走着,不知不觉,已是傍晚,大队人马,再次安营扎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