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游牧民族,就是如此。
虽说法条、律令颁布的时间不短,可是想要改变恒久以来的生活习性,却不是那么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“不要和童明德闹别扭了。”拓跋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高昌文治,孤能倚仗的只有你们两个。”
“我也没有闹啊。”唐灿一脸无辜的表情:“我都把南院大王给童明德了啊。”
“你知道,孤说的是谢嫣。”拓跋看了唐灿一眼,幽幽开口:“如果燕然事定,孤需要你去燕然善后,把谢嫣换回来。你不会不愿意吧?”
“不会。”唐灿一脸认真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如果谢嫣能安心在王都,不整天想着东搞西搞的搞破坏,我一点意见都没有。”
“等她回来,孤自然不会让她胡来。”拓跋很干脆的答应一声。
说完,拓跋觉得自己应该说的话,已经说的差不多了,便起身离开。
只是刚刚走到门口,忽然想到了什么,回头说道:“唐大人,明天记得去王庭议事。如果再不去,孤可就把王庭议事的场地,改到你家院子里来了。”
一句话说完,轻笑一声,高高兴兴的走了。
院内,只留下唐灿和高银柳两口子。
唐灿目光灼灼的望着高银柳:“真的一点伤亡都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也没有?”
“那我检查。”唐灿嘿嘿一笑,关好了房门。
……
良久。
嬉闹过后的两个人,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,看着夕阳西下。
良久,唐灿忽然开口:“我有些担心大非川的事情。”
“刚刚拓跋在,我不方便说。”
“我猜测,大凉那边去大非川的人,恐怕是梁王。”
高银柳微微一怔,心中有些紧张:“会不会有危险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唐灿也有些不确定,只是轻声说道:“钱聪和朱会已经回到了大凉,不管许负打算做什么,都不应该现在动高元一。”
“而且……我嘱咐过他,可以去大非川,但是不能进大非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