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寿怔了一下,眼中满是不解。
不过,沉默了一下,就闷声点了点头:“噢。”
……
雨夜。
唐灿没有骑马,而是牵着马,在夜幕下慢吞吞的走着。
时间匆匆而过。
稀稀拉拉的小雨,一会儿下,一会儿停。
走了不知道多久,远远的,他都能望见马场。
同样,他也看到了马场的边缘,一个白色的身影。
似乎,从神都惊变之后,就没有再穿过白色衣裙的高银柳,今天又穿了一袭白裙。
夜幕下,看着有些……不太好看。
唐灿没有和她打招呼,只是走到她身边的时候,顿了一下:“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“我会在高昌重建不良人。”
“哦。”
只是答应了一声,唐灿迈步走入自己的帐篷,没有再和高银柳说什么。
留在原地的高银柳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还是硬着头皮,闪身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……
账内。
唐灿休息了一会,沉声开口:“聂顾。”
话音刚落,聂顾从账外走了进来。
“你去安南军,跟我说一说。”
“大人有酒?”
“有。”
唐灿怔了一下,伸手指了指角落放着的几坛子青兰酒。
聂顾去拿了一坛,倒了两碗。
两个人,一人一碗。
聂顾先是喝了一碗,这才用衣袖抹了抹嘴角:“那不是人待的地方。”
“大非川,都没有安南那么狠。”
“安南军的人,不仅对于敌人,他们对自己,更狠。”
说了几句,聂顾又是一碗酒:“在安南军,别说受伤,只要没死……不,就算死了,一样要上阵杀敌。”
“我亲眼看到一个人,把刚刚死去的同僚绑在自己的身上,当做护甲,继续冲阵……”
“那里的每一战,都极为壮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