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情,我也不跟你商量。”
“赶紧的,让他有时间写遗书,写完了赶紧死!”
“我今天把话放这儿,他不死,这些国子监的‘青年才俊’,一个都不能走!”
“玛德!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基本上就是说死了,没有回转的余地。
严立本已经完全傻了。
方孝孺,眉头紧锁,心中犯难。
他的心里清楚,唐灿的话,不是玩笑。
可是他……也不能服软。
这感觉,就像是一片肉,被放在炙热的火炉上,烘烤的卷曲、出油。
“不可能。”
方孝孺沉声说道:“此举,无异于撕毁两国议和!”
“方孝孺,我劝你想好了再说。”唐灿的目光一冷,眯起眼睛:“你要明白,你的一句话,这一片草原,很有可能再次尸横遍野!”
“不。”
方孝孺摇了摇头,正色说道:“并非是我一句话,而是唐御史的一句话。”
唐灿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孝孺。
俄顷,轻笑一声,有些自嘲:“我的一句话?”
“你方孝孺脑袋被驴踢了?进水了?是非黑白都不分了?”
“孰对孰错,你都不知道了?”
“怎么会?”方孝孺和唐灿针锋相对,丝毫不退:“他们的话,并没有错处。”
“更何况,那些女子,乃是大凉子民,我大凉人说大凉人,与你何干!”
“大凉人啊?”唐灿笑了笑,目光一转,落在那些女子的身上,轻声问道:“你们是大凉人,还是高昌人?”
方孝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这个唐灿,怎么说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?
错愕之际,几个女子异口同声,弱弱的说道:“高……昌。”
“高昌!”
“我们是高昌人!”
第一句,没有什么底气。
说到后来,声音坚决,底气十足。
呼……
唐灿心中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