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。
拓跋走过了王都内的所有部族、篝火,在天边将要露出鱼肚白,终于心满意足的返回王庭。
唐灿和高银柳自然也跟着一块返回。
只是回到营帐之后,唐灿却没有休息,而是在心里琢磨之前拓跋跟他说的事情。
想了又想,皱眉说道:“银柳,刚刚那个刺客,你怎么看?”
“以你的实力,追不上的人,不多吧。”
“是。”高银柳心里也没有放下这件事情。
沉吟了一下,轻声说道:“很奇怪。没有人,没有弓,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。”
“凭空出现啊。”唐灿有些感慨,自嘲的笑了笑,然后一仰头,直接倒在床上,闭上了眼睛。
看到他的模样,高银的嘴角,露出一丝微笑。
……
翌日。
唐灿似乎是将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一样,没有大肆搜捕,也没有去枢密院找人追查,反而屁颠颠跑出王庭,去看之前挖出来的坑蓄水的情况怎么样。
只可惜。
这两天也没出太阳,又是天寒地冻。
满满一坑的积雪,根本不见减少。
只不过。
他刚刚返回王庭附近,童明德就找到了他,有些担忧的问起刺客的事情。
但是唐灿压根就没查,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,直接不了了之,让童明德也无需担忧。
与此同时。
王帐之中的拓跋,表现的却没有之前那么轻松。
此时,她正看着一幅画像。
画中一人,英武不凡,正是她的父亲,前任高昌王。
“一年前的白月,有哨箭,父王你就走了。”
“今年又有哨箭,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“那一次,父王你觉得事情出在大凉。”
“这一次,事情有出在哪?”
“徐霸已经走了,李药师不屑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。”
“会是谁?”
“总不会是那个小娃娃。”
想到小书袋,拓跋不禁哑然失笑,跟着又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的想法,有些太过荒诞。
……
“唐御史,这事儿,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啊!”童明德还在纠缠。
唐灿哭笑不得,却也只能一口咬定:“现在什么都查不到,先算了吧。”
“童老,不要太极。可能只是小孩子胡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