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灿对于那场战斗,了解的并不多,只知道李药师以寡敌众,一战成名。
那一片战场,被鲜血染红。
硬生生的把想要称霸大凉北境的沙陀,给打的没有了任何的底气。
也因为他的一战,让高昌有了机会能够一统草原。
“你的意思是,那一战,死的人有耶律春才的亲人?”
“耶律,是沙陀的姓氏。”童明德深深看了唐灿一眼:“可以理解为沙陀的国姓。”
这么说的话,耶律春才那么做,倒是可以理解。
毕竟。
换个角度想,耶律春才本来有机会成为草原之主,结果被李药师生生粉碎,连带着他的亲人,也全都死伤殆尽。
“其实。高昌人,对徐霸的恨意,远远没有对李药师的恨意强烈。”
“嗯。”
唐灿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,心中默默思忖那些过去的事情。
那些陈年旧账,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。
甚至说,如果唐灿是高昌人,他不仅不会痛恨李药师,反而很感激李药师。
再怎么说,如果不是李药师打垮了沙陀,高昌怎么能够成为草原之主。
但是他又明白草原上的人,为什么恨李药师。
因为怕。
三千斩五万,而且死的五万人,还都是沙陀精锐。
在这种情况下,草原人对李药师极度的怕!
怕到极致,就是恨!
可是……
拓跋怎么能那么干脆的就把耶律春才交出去了?
难道就不怕失了民心?
“不会。”
听到唐灿的担心,童明德只是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他是断事官。在草原上,没有什么朋友。”
“而且这些年,他得罪的人不少。”
真的这么简单?
唐灿不是很相信。
一直以来,他都信奉一句话。
这个世界上,没有绝对的巧合。
越是巧合,越是看起来异常缜密好像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,很有可能就是有很大的问题。
就好像……当初女帝的死。
说的好好的,一身气运化三。
结果怎么样?
这个世界,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。
这一点,很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