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当着女帝、高元一等人的面,拓跋还是没有发作,始终维持一丝轻笑,表现的智珠在握。
一直等到两方说的差不多,约定来日细细商议,各自回程之后,拓跋终于忍不住。
“唐灿,你这样,算怎么回事儿!”
“高昌愿意纳贡称臣,不是为奴为婢!”
隆庆也是冷笑一声:“某早就说过,这个唐灿心怀不轨!大王莫要上了小人的当了!”
“若是听某的,刚刚直接斩杀了大凉皇帝,还有什么事儿!”
“天真。”唐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,引得隆庆气的肝疼,自顾自说道:“这件事情,自然有好处。”
“农事,你们不懂,我也不懂。”
“但是我知道,大凉红薯、土豆,亩产五千斤。”
“就算草原地薄,到不了五千斤,三千斤总是有的吧?”
“再不济,一千五百斤总是有的吧?”
“就算再差点,咱们按一千斤来算。”
“分出去一半,高昌总是能留下五百斤。”
“亩产五百斤,什么概念,不用我多说,你们也应该知道。”
“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?”
“不让出这么多,你以为大凉会平白无故的把红薯、土豆的种子,交给高昌种?”
“我知道,这几个月,你们一直都在想办法从大凉买种子,但是一无所获,对不对?”
唐灿的话,直中要害。
高昌真的是想尽办法,却完全没有机会。
如此一说,童明德当即明白了唐灿的想法。
身为南院枢秘使,他比隆庆和拓跋,都更清楚亩产五百斤的意义。
但是……
“可是,为何要让大凉营商?我高昌,商人何其多?”
唐灿笑了笑,轻声说道:“高昌的商人多,不假。但是高昌的商人,要和番邦做生意,没有精力放在这上面上。”
“况且,往返大凉神都,高昌人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做事,到时候少不得有冲突,更免不了有劫匪、盗贼之辈。”
“若有由大凉人做生意,高昌只负责收钱,一劳永逸。”
“而且,还能把更大的精力放在番邦的生意上面。”
“两相比较,我选番邦。”
说到这里,唐灿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如今高昌,看似立国,却与游牧并无太大的区别。”
“若想发展,总是要付出些代价。”
“这些代价,有可能承受的起,有可能承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