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水!”
“放水!”
无数声呼喝,在河畔回响。
紧接着,有人大吼着开始挖开水渠。
存放水车的水渠,慢慢的湿润,渐渐的水流涌动。
所有人,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的看着。
数日的努力,究竟是成功,还是失败,就看这一下了。
就连唐灿,都有些小小的紧张。
“一号水斗入水!”
“一号水斗满溢!”
“二号水斗入水!”
“一号水斗提拉!”
“转了!转了!”
人群,响起一阵欢呼!
“三号水斗入水!”
“二号水斗提拉!”
“一号水斗开始倾斜!”
“一号水斗出水!”
“一号斗水入引水渠,一号斗水入引水渠!”
引水渠中,本来看到水流入田垄之后应该大声报告的匠人,只是发出了一声仿佛野兽的嘶吼。
“啊!”
接着,便是让人动容的哭声。
“呜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水来了……水来了啊!”
在场之人,没有人嘲笑他。
因为他们,都是眼圈含泪。
身为将作监的匠人,他们非常清楚,眼前水车的成功,代表了什么。
水车,对于大凉的农事,是颠覆,是开创,是革新,是必须载入史册!
“将作监上下,视唐御史为师,请受严某一拜!”
严立本抹了抹眼角,在唐灿的身前,单膝跪地,郑重其事的大吼。
紧跟着,其他工匠,纷纷拜倒。
这一幕,令人动容。